方雄回头一看,一群人围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指指点点,好像指责他偷了什么东西。
那男孩低着头,蓬乱的头发粘着细碎的草沫,低着头手里拿着小半个馒头,一会被这个推一下,被那个那个指点着。有的还指着骂,
路人甲::“没教养的东西,你爸妈难道没教过你,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吗?”
路人乙:“是啊,这孩子怎么这样?”
路人丙:“你父母呢,父母是谁?”
根生:“我和爸妈失散了!”
那男孩眼睛里含着泪,穿的也有些单薄,衣服上只有一两个补丁,看来家境不算太差。
路人乙:“啊呀,这孩子一定是很饿了,和爸妈走散了!算了,大家也别说他了,这年头!”
一个看来衣着还算整齐的中年妇女说到。
路人甲:“饿了,也不能抢啊,哪管和我说,我也能给他呀!”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拉着个几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妈妈,你别嚷了,别嚷了!”
那个小姑娘拉着妈妈,喊道。
路人甲:“不嚷他能长记性?他父母不在,我就教育教育他!”
一边说着,一边还要打他。
这时有旁人拉过她,
路人丙:“诶呦,算了算了,至于吗,骂也骂够了,孩子也够可怜的,得了,得了!”
那妇女一看,大家都忽然话风扭转,也就不再言语了。大家各自散了,只留下那个男孩,含着泪,捧起剩下半个馒头,大口狼吞虎咽吃起来。
吃完了,抹抹嘴,正好走到方雄的边上,扶着旁边靠背,望着窗外,看着向后撤退的树木,一排排,偶尔会一两个行人,都飞快的一闪从眼前消逝,那眼神很茫然,面无表情。
方雄从不管闲事,因为自己的身份,怕一多说话,事情更麻烦,再说自己和这些人差距太大,想说都不知道怎么说,世界观不同,文化程度不同,生长的环境更是不同。
这个复杂的社会,来自方方面面的人。自己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路数。看这那孩子,火车票都不一定有,怎么上的火车,这都是未知数。
方雄心里长叹,这个国家不打仗都民不聊生,打了仗,更是水深火热。人穷志短,饿得都没力气,还讲什么道理。
火车有些时候路况不好,行走的时慢时快。那孩子就在旁边,站久了,可能是劳累,饥饿,惊慌过后,有点疲倦,时不时的站着打起盹来。
一会儿,忽的撞到方雄的身上,把方雄的礼帽都撞掉了,那孩子很机灵,一下子捡起方雄的帽子,说
根生::“先生,先生,对不起,我睡着了,实在不是故意的!”
方雄很惊讶,对于街上流浪的穷孩子,还是有一定认识的,会说对不起的孩子,还真是不多。顶多抱歉的笑笑,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孩子,那孩子笑起来牙很白,还是有一定的家教的。
岛田方雄:“你今年几岁了?”
方雄忍不住的问。
根生:“十四了。”
岛田方雄:“读过书吗?”
根生:“高小毕业。”
岛田方雄:“噢?你还读过书?”
根生:“是啊!”
岛田方雄:“那你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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