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邦倒不是怕她,只是越来越觉得,她的生活有点复杂,这种心情难以言表。
于是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再去餐厅吃点饭,就回舱里。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这阵又有些起了风,船略微有些晃动。
喇叭里也开始说有台风5级,也没听太清。当然,这些信息对于不常在海边生活的人来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概念。
总之,就是说为了安全起见,尽量不要再去甲板上,或逗留在那了。
大部分人也相继回来,呆在船舱里。电视一直在放着节目,应该是香港电影的录像。
爱看电视的,就凑在电视边看电视。爱唠嗑的就围在一起拉家常,东一句,西一句的。
天邦就半卧半躺,在铺子上,抱着头,靠在后面,在远处看电视。
那一家四口的的妈妈,在和那俩女研修生侃侃而谈 ,那俩日本小媳妇也在旁边。
她在说她的名字,姓平,叫平萍。
平子:我爸爸是日本人,遗孤,你们知道吧!大概是一九四五年左右吧,我也说不清是哪年,反正就是日本战败,投降了,大部分就回国了。
这个平子还真能讲,口若悬河,绘声绘色,前几天可能没混熟,还没看出来。
平子:我爸爸就和家人失散,是人家没顾上不要了,还是走得急,被弄丢了,这就不知道了。
日本媳妇:你爸太可怜了,那时候他多大?
那个日本媳妇问道。
平子:那时候我爸爸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就被好人家收留,抚养。
日本媳妇:那还好!要不然真不敢想,后来呢?
平子:没想到我爸爸学习也好,文革前还念了大学。他的身世在那个年代,是很恐怖的,家里隐瞒了这一切,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所以我爸爸的记忆中,他一直就姓平。所以文革也没受到什么迫害。
DEL_97g90:要是暴露身份,真的难以想象!
平子:我爸做事认真,没想到我爸爸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还当了市里干部。中日建交后,爷爷奶奶临死前,说出他的身世。
研修生女:你爸还真有才能。
平子:我爷爷奶奶,还把一些当年他穿的衣服,饰物什么的都交给了他,我奶奶保存的可好了。还告诉他,他姓岛尾。
平子:好像当年岛尾一家,距离爷爷家不远,可能爷爷还在岛尾家做过短工。
平子:岛尾家对爷爷还可以。
日本媳妇:怪不得,你爸好命!
平子:后来,日本寻亲团来我们市,我爸是市里干部,当然信息也快。得知后,对上了号,找到了家人。
平子:之后就一直有联系,我爸爸也去过日本几回,那边的家里人一直都很挂念他,最后劝他还是回国。
平子:后来父亲考虑再三,就决定全家九口都来了日本。我就兄妹两个,我有两个孩子,我哥哥只有一个女儿。
研修生女:那你们还常常回来呀?
平子:这样有时间的话,一年也会回来一到二趟,拜访一些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虽说不是血缘关系,但从小到大,一直认定就是一家人,知道了身世后,我爸比以前对兄弟姊妹更好了。
平子:再说还有我姥姥家的亲戚,也需要探望,所以每年节假日都会回来,就觉得还是中国这些亲戚比较亲。
平子:到日本就得改日本名。原来的名字叫习惯了,所以我现在就叫岛尾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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