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早早的起了床,本能的转过头去看旁边还在熟睡的人,久久的,出了神。
他轻手轻脚得下床去浴室,洗掉一身浓郁的欧石楠信息素。昨天他到家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昨天为他打点生活的人。
凌晓:“好好睡吧。”
凌晓帮那个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掖了掖被子。
凌晓也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将他当做朋友还是恋人。
杨柳:“你昨天下午去哪儿了?”
熟睡的人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看着凌晓。
杨柳:“是易感期吗?看着那么累?”
凌晓:“我昨天一路走回来的,从生物研究院一路走回来。”
凌晓看着眼前误会了他的“爱人”,笑着看着他。
凌晓:“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杨柳:“你昨天晚上回来,满身味道,也不洗澡。”
凌晓知道他生气了,但就是憋着不肯说出来。
凌晓:“欧石楠,喜欢吗?我跑了四家医院才买到。”
杨柳不满的“哼”了一声。
杨柳:“我生理成绩又不差。”
凌晓:“好了,我知道你是大学霸了。”
杨柳:“你今天不用去RIB上课了?我记得生物研究院的教授可没有假期。”
凌晓:“我也想去,别的教授都要求出全勤,他呢?不由分说的给我放了一周假,今天才周一啊!”
凌晓面对这个对象丝毫不掩饰细节,把一般人讲得平淡的故事讲的波澜壮阔。
凌晓:“我昨天易感期,把那个腺体注射抑制剂差点当饮用抑制剂喝了,然后他就跟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凌晓听卫宣禾身边的研究生给自己讲自己的壮举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勇猛,拿注射抑制剂当饮用抑制剂喝……
他现在都害怕那个时候卫宣禾有没有想着,
这真的是我教的学生吗?
我好像没有在课上讲注射抑制剂可以直接喝。
这么大个人了还用二到五岁孩子用的饮用抑制剂?
……
杨柳:“看你这么说,他应该挺重视你的?”
凌晓:“我现在觉得他给我放假是因为不想看到我这个蠢学生。”
凌晓崩溃。
说闹间,杨柳穿好了衣服。
杨柳 “我去做饭,你赶紧去洗澡,记得打抑制剂,现在好像只有静脉注射抑制剂。”
杨柳:“对了,医药箱在门的左边。”
凌晓拿了抑制剂和一个新的针头去了浴室,水流落下的声音将门外的柴米油盐掩盖的严严实实,他看向摆在台子上的针头,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不决的拿着注射器将一次性针头安上去。
他用力掰开安瓿瓶,吸取药液,小心翼翼的将针头往胳膊上最突出血管上扎,他不是怕疼,也不是怕打针,就是害怕针头。
而他现在要亲眼看着自己把拇指长的针头扎进手臂,凌晓犹豫了。
直到浴室里的雾气散完,感觉到冷,才发觉他只围了一条浴巾,而手上还拿着那个注射器。
最终他还是没有扎,把注射器扔在了台子上,去医药箱里拿了饮用抑制剂。
杨柳:“洗好了?打抑制剂了吗?”
杨柳故意问。
凌晓:“打了。”
凌晓不想被嘲笑,而且对方还比自己低一个腺体等级。
凌晓:“你是beat,没有易感期,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小,也不用打抑制剂,要不你就会知道打抑制剂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阴影了。”
凌晓说到了他的痛处,大早上他又不想把气氛闹僵。
杨柳:“是啊,我是个beat。”
凌晓也发觉自己说的话过了。
凌晓:“好了,吃饭。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杨柳:“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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