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妾…臣妾不敢欺瞒您,臣妾发誓,若是臣妾口中有一句虚言,定不得好死。”荣婉若咬牙发誓道。
这话一落下,连荣凌岚都感觉到了一阵意外,明明她口中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却还敢发此毒誓,她真不知道该不该敬佩她的勇气了,古人不是最重誓言的么,她便不怕这誓言一不小心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南宫晔扭头皱着眉头看向她道:“你胡说什么?”
荣婉若眼圈微红,目光楚楚道:“既然殿下不肯证明臣妾的清白,那臣妾便自己证明。”说着,泪水已经不自觉的湿了眼眶。
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吧。荣凌岚讽刺的看了她一眼。
南宫晔迅速挪开眼神,依旧没有言语。
“罢了,你也不必如此激动,朕相信一个女子不会大胆到如此地步的。”皇见状,拇指和食指扶了扶眉心,语气听起来有些乏味。
“太子妃,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你也不必如此委屈,若是别人看了去,指不定说我们皇家如何欺负人呢。”皇后在一旁附和道。
荣凌岚心中冷笑一声,左右此事已经过去了两年,若是寻找证据定不简单,仅凭采薇那几句话,怕是难以支撑,荣婉若如此能巧言善辩,岂是这么容易能够打趴下的,且…皇上和皇后此刻的模样显然是懒得追究的样子,她若是再咄咄逼人的话,恐怕又会落得个小肚鸡肠,心机颇深的怪名声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一向不喜欢做。
正巧萧氏的事还要有一个交代,此次便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听闻皇后的话,荣婉若急忙收回了眼泪,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
“岚表妹,此事…或许你我二人都被蒙在鼓里,只是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说呢?你想怎么解决?”
“若是你还想嫁给太子殿下的话,我…我定当退居侧妃之位,将这正妃的位置让给你。”似乎生怕荣凌岚不同意一般,说完第一句话之后,便急忙说出第二句,神色妥协大度,任谁人看来,她都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太子妃吧。
荣婉若说完这话,南宫晔的眼神也是下意识的落到了荣凌岚的身上,神色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荣凌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表姐这是哪儿的话,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说到底也是一桩陈年旧事了,还搬出这事做什么,如今你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天生一对,表妹也是委实为你感到高兴。”
原本他们三人站上去便是一桩不小的戏,众人还等着荣大小姐当场要喊着复位呢,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答复。
坐在台下的男子手中正拿着茶杯,刚饮下一口,险些呛到嗓子眼里。
“锦离,你有没有觉得这位……荣大小姐总能笑着气死人而不自知啊,太子殿下这会儿心里恐怕是…不好受啊。”顾攸宁不知何时挪到了傅锦离一旁的座位上,眼神也注意着他们的方向。
傅锦离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眉峰没有搭话,眼神低垂,不发一言。
南宫晔的脸色从她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变得有些青黑了,“你……”
“没想到荣大小姐竟然如此大度,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南宫晔看着荣凌岚正要开口,皇后却出言截住了他的话。
“娘娘谬赞了,只是臣女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素来不爱争抢,将来……只希望日后的夫君能有臣女一人即可,受不得三妻四妾的。”荣凌岚淡笑一声道。
她的话刚落下,满座皆是一片哗然。
“她的口气也太狂了吧,现在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她还指望日后的夫君只娶她一人,怎么可能。”
“那可不一定,人家生的貌美,日后的夫君也算有福气,娶她一人放在家里,总是看不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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