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三十三

四人听到了加文的话，相视而笑，又回到了各自该站的地方。

海曼对自己狠，但是对女生就狠不起来了。当他要掌捆梁皖妮时，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的手在空中颤动着，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每次梁皖妮以为他的手要落下了，把脸偏到一旁，却又半没动静。抬头一看，海曼的手甚至更高了。

费尔南多和伊恩在旁边看着无奈了。伊恩催促道：“Don't waste our time. Come on.”

可是海曼把手垂了下来，面露难色：“Sorry, I can't.”

“Why are you chatting again?”加文回来了。

他坐在边上的一张椅子上，戴上眼镜，说：“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part you have rehearsed, show me.”

最开始的片段，他们演得很顺利。可是，到了掌捆得到部分，梁皖妮等着海曼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海曼还是没能落下巴掌。

加文却没有表示什么。他只是问：“Don't you dare?”

海曼垂头丧气：“Yes.”

加文拍了拍他的肩：“It was the same when I was your age.”

接着，加文转向了梁皖妮：“If you were beaten on stage, would you care?”

“Of course not. It is what the plot needs.”梁皖妮摇头。

她当真是这样想的。在学校演戏时，她没少被打过，演《奥赛罗》时也是如此。

“You'd better talk about it. Boy, this is what you have to face.”加文对两人说，又走了出去。

梁皖妮走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对海曼说：“Mr Smith is right. This is what you have to face. As long as you are still an actor, you are likely to encounter such a plot in the future.”

海曼又开始摇头了，慢慢背过身去。

梁皖妮继续劝他：“Your hand must hurt. Maybe it get hurt. But you are willing to accept it. So do I.”

费尔南多和伊恩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海曼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回过身来，深呼吸一口，道：“OK, I'll try again.”

海曼的手落下了。不过，并没有声响，梁皖妮也没有感觉脸上有多疼。海曼并没有用力，甚至只是用手指拍了她的脸。

这次轮到伊恩摇头了：“Too fake.”

海曼再次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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