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球的真面目显现。
它脸色灰紫,眼睛瞪的很大,眼神任谁都知道她死前的极度恐惧。
可她的唇角和眼神不符地翘起一点弧度。
她几乎什么不记得,久远的记忆中模糊有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声:“不要带走我的孩子!”然后她没了意识,不知道多久她醒了睡睡了醒根本动弹不得。直到不久前有脚步声传来她激动的发现自己能动非常开心蹦蹦跳跳试图打开盖子想出去,结果刚撞开盖子一刀砍了过来,她吓坏了本能的躲起来。
也是那时,她发现自己能动的只有头。
等那几个可恶的人离开很久她才敢重新出来,然后就碰见了这个大哥哥。
大哥哥帮她躺回去。
她又可以睡觉了。
这次她死都不想再出去。
——谢谢你啊,大哥哥。
一切明了。
解小心:“原来它是陪葬童子的头哇!”
乌竹缄默半晌,抬手附在女孩的眼部帮她合眼。少年目光悲天悯人,语气认真且庄重。
他说:“祝你下辈子喜乐安康。”
盖上棺盖,解小心发现棺前刻着一行字,连蒙带猜:“阴年阴月阴日生,天选陪葬女君之童女。”
解小心失语片刻,大骂:“他娘的这女皇帝真不是个人!”
无人发觉,小棺材中女童面庞灰紫褪去只剩惨白,额间金痣一闪而过。
通过小门,墓室墙壁上浮雕遍布,第一块是描述皇帝功迹,说的就是墓室主人西夏女君以女子之身征战沙场很快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登基为帝。
解小心:“西夏因为只在几本史书中有过只言片语,且大多前提为“据说”,并不被史学家承认。”
白鹤高中图书馆有这类史书,乌竹看过,其中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是“传说西夏歌舞升平,河清海晏,是百姓心中梦寐以求的王朝。”
解小心显然也有印象:“看来西夏并没有史书里说的那么好。”
第二块玉壁比第一块较为抽象,规模也更大,人挤人的集市热闹非凡,一个又一个的火柴人抱着自己买到的东西回家,中央是一条大河,河上建桥,人来人往,达官贵人河面泛舟,背后是大片大片的山峦,迷雾缭绕,缥缈神秘。
这无疑是女君治下的江山。
乌竹不知道里面几分真几分假,视线投向下一块壁画。
第三块浮雕和前面两幅风格完全不同,如果第一二块浮雕是创作者怀着平静中透露安宁,那么第三块就是创作者发泄愤怒的工具。
凌厉的触感,锋锐的笔迹,创作者情绪高涨,对女君性格大变追求长生残杀百姓的行为感到愤懑与迷茫。
乌竹摸摸胸口,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对。
他的共情能力没有那么强的。
乌竹明白自己是个冷漠的人,除亲近之人以外他谁都不在乎,这么强大的共情行为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上面写了什么?”
解小心能猜到写了什么字,但合成句子根本不懂,眼下乌竹一副浏览的模样太过自然,他认为乌竹知道。
“不认识,只是在记,出去查。”
他一个高中生不应该认识这些古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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