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神色痴迷,嘴里的话自发从涌出。
原来,陈萍萍那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了庆帝的心思,便造了具假尸体,在决战的时候说是李承泽,引得庆帝心乱一时。
虽然当时也没有成功击杀庆帝,但这件事还是让范闲明了庆帝的心思。
原来,当初李承泽赴死也不全是因为傲气,恐怕还有部分原因是庆帝的虎视眈眈吧。
谢必安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大堆东西,挡住了眼前的视线,也就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坐在那里的范闲。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没注意到,很快东西就落了一地,腰间软剑抽出,带着几分杀意袭去。
可惜,范闲如今实力今非昔比,很轻易躲开,对作壁上观的李承泽笑道:“殿下,快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凶。”
李承泽叫了一声,“必安,别打了。”
一看就知道打不过,省得回头还叫必安受伤了。
她站起身,对谢必安道:“走吧,回家。”
回家……好温馨的两个字。
范闲鼻尖莫名有些酸涩,默默跟着两人走。
谢必安不大高兴,路上多次瞪着他,幸亏范闲脸皮比较厚,根本不大在乎快剑的白眼。
他硬是非常厚脸皮地跟了上去,看到范无救还在看科举备考的书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殿下就不想让范无救参加科举吗?”
李承泽和在看书的范无救同时一愣,不等李承泽开口,范无救主动说:“殿下,属下没想参加科举,属下就是没事做看点书,您别为属下……”
“好了。”李承泽转眸看范闲,“你要帮他?”
“不是帮他,是帮殿下。”范闲笑吟吟道,“如今尘埃落定,京都之中再没了威胁,殿下可有意回去?”
“我在南州住得挺好,范大人的意思是与我做交易吗?倒是不知道范大人如今这般权势滔天,我家里那小傻子弟弟能否在你手上讨着好。”
她眼中神色十分平淡,一点儿不像曾经那般,总是眼中带着悲切的嘲讽。
只有仍残留了几分阴阳怪气的语调昭示着这个人还如当年那般,随时都带着点恶趣味和调笑的意味,叫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生气。
范闲痴痴一笑,道:“也罢,我并没有胁迫殿下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殿下,京都随时欢迎您回去。”
毕竟那里还有二殿下的母亲,她不可能全无牵挂。
不过为了不让这人误会自己是在威胁,他还是没说出这话。
她喜欢什么样的日子,他就愿意成全她想要的一切。
李承泽挑眉,“你变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的范闲,可不会这样。
按照她的了解,范闲会不惜一切将她带回去,或许还会发狂地将她关起来。
听了这话,范闲没有一点儿被夸奖的高兴,苦涩地垂眸一笑,“想让殿下知道,我已经懂了殿下,也能成为殿下的知己。”
失去过后,才知珍惜,他在她“死”后回想了无数遍,才知道当初他一厢情愿地要“为她好”地拔出她的势力有多自负。
他后来,也懂了承泽。
午夜梦回,总是很介怀当初李承泽说的那句话。
李承泽叫住一脸呆滞的范无救:“呆子,收拾东西。”
“殿下?”谢必安站在她身后,刚才一直没插话,现在却露出几分关切担忧的意思,似乎欲言又止。
他怕殿下不是出于自愿。
李承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傻,我离开京都三年,是时候回去看看母妃了。”
范闲有点嫉妒地瞪着谢必安,不过在二殿下转身看来的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
翌日清晨,车马喧嚷,一大队人马离开南州。
综影视:又被疯批缠上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