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的手没动,那把吹毛立断的锋利快剑仍横在太子脖颈上。
“殿下,他对您……”谢必安语气愤恨,还是有着不易察觉的醋意。
李承泽还没说什么,性命都不被确保的李承乾忍不住开口:“二哥……哦不,二姐 ,你看看他,这么凶狠,连你的话都不听了,这样的人难道你放心继续留在身边吗?”
李承泽含着几分冷意的眸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搭在谢必安的手背上缓缓往下压。
肌肤相碰的一瞬谢必安的手就立即软了力道,小心收回剑,生怕伤着二殿下。
“太子殿下多虑了,必安自小陪着我一起长大,若是这样的人不可信,难不成那些成日与我作对,谋划着夺去我手中一切的人可信吗?”
“我没有……”李承乾踉跄一步,还想再靠近,却被谢必安伸手拦住,“太子殿下,刀剑无眼。”剑客杀意明显,另一只手就放在剑柄上,随时能取人性命。
李承泽重新坐回秋千上,艳色的唇瓣上挑的弧度分外明显,含情眼中恶意翻涌,“我就说这个人太冷漠,没礼貌,不想竟连太子殿下都敢动手,回头我说说他。”
眼看李承泽当真是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李承乾眸色复杂地看着她,蜷起的指尖互相摩挲,甚至能感觉到体内那些隐约颤抖,试图冲破理智的冲动。
反正这个人如今都失势了,便是强迫她……不行。
这样心动的念头立即被他自己打断。
李承泽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强迫只能带来一辈子的不死不休,到时他们之间才是真的绝无可能。
想罢,李承乾往后退了一步,眸光殷切:“改日我再来看二姐。”
李承泽声音拉长,幽幽道:“太子殿下小心台阶,路上可别摔着碰着。”
李承乾明知她在阴阳怪气,还是扯出个欣慰的笑:“多谢二姐关心。”
太子走后,不等李承泽问,谢必安半跪在地上请罪。
“殿下,属下鲁莽,请殿下治罪。”
他说的是刚才李承泽命令过后还不放开对太子的挟持这件事。
虽然当时殿下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太子当时挑唆的话都说得那般清楚,他怕……怕殿下觉得他不听话。
秋千一晃一晃的,人坐在上面,难免生出自由的错觉,李承泽随秋千飘动,对跪地不起的剑客十分无奈。
“傻不傻,我说回头说说你还当真了?”
二殿下伸脚踩在剑客那只触地的膝盖上,语气戏谑又调侃,带着点无辜的声音响起:“谢必安,说了多少次,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
他们原本就是最亲密的人。
无论过去还是将来,生与死之间,谢必安都会陪着她。
何必对这样的人还要有诸多苛责呢?
“殿下……”谢必安抬头,对上二殿下眼底暖融融的神采,喉头瞬间便似堵着棉花般难受。
殿下信他,重他,可他却一直对殿下怀着不该有的心思。
李承泽心道这木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不由又伸脚踢了踢他,“干什么?还不起来,难不成是要让人知道我苛待属下?”
“好啊谢必安,你现在变坏了。”
她话中染着点点笑意,看向剑客的眼神实在是太动人。
谢必安恍然握住膝盖上那只雪白的足。
这个动作和李承乾方才做的很像,李承泽却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毫无戒备,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看他,嘴里还倦怠地问: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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