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中,风雨欲来。
李承泽被禁足在府里,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一开始很暴躁,后来却逐渐平静下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承泽太明白这个道理。
高座上的君王下定决心要废了他这颗棋子吗?
他也搞不清楚,只是觉得心中的空茫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宫中对二皇子府的控制越来越重,李承泽自走私之事被太子揭发以来,就近乎彻底失权。
虽然仍旧锦衣玉食,可李承泽能动用的人越来越少,能动用的权也越来越少。
走私这事儿虽被清查,万幸范无救捡回一条命,据说,是太子饶了他一条命。
李承泽守着二皇子府,守着他的葡萄苗,与两个侍卫长日待在屋子里。
时间久了,二殿下便有些过分洒脱,不穿鞋满屋子跑,或是整日整日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也或许是搭个秋千对着他的葡萄苗发呆半天。
若谢必安和范无救不去叫他,怕是沉迷这些的二殿下连饭都会忘了吃。
李承泽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毕竟是中毒,比起以前是大不如了,时常手脚冰凉,面色苍白。
范闲给的那药李承泽吃了,效果还可以,但也仅仅如此了,治标不治本。
给范闲的礼物已然送出去了,春闱主持不是小事,可李承泽偏偏就是在这上面捣了鬼。
范闲来府中找他的时候,李承泽一点儿都不意外。
“范闲,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一见面二殿下就这般问,笑吟吟地看着进门的小范大人,似乎老友相聚般亲近。
范闲嘴角一抽,原本进门前的思念之情全被打断,转而化为了浓郁的愤怒。
“李承泽,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人的前途,你怎么敢!”
假如李承泽这一次的所谓礼物成真,那此次科考就完了。
二殿下两手揣在衣袖里,笑容未改,“那是他们的命运,不是我的。”
“他们不该怪我,却该怪小范大人,如果不是你,他们本不必遭受这些。”
“李承泽,你到底有没有心?”范闲早就知道这个人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也不把底层人放在心上,可当听到他说出这种话,却还是会感到痛苦。
心?二殿下陡然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一瞬间面无表情,眼中裹挟寒霜,“皇家子弟,谁敢有心?”
“范闲,如果你今日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无聊的问题,那你可以回去了。”
“殿下还真是绝情。”
范闲眼神也跟着他的态度一道冷下来,他果然不该奢想拔除这个人的羽翼就能让他放下屠刀。
他放不下。
范闲想,他也放不下。
算是不欢而散,范闲越来越得庆帝重用,李承泽却越发感觉到权力的流失。
与之对应的,是宫中越来越频繁的召见。
一开始是赏赐流水一般地送过来,后来便是偶尔的召见,最后已经发展到日日宣召进宫的地步。
一开始李承泽没多想,以为是他这位君父又有了新的棋盘。
随着时日过去,棋盘没有丝毫动静,种种蛛丝马迹让他越来越怀疑,心中生出奇怪的猜想。
再等下去,他会被彻底夺去一切权力,也会成为那个人的……不可告人之物。
所以,他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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