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似的,范闲从袖间取出个褐色的瓷瓶,硬顶着谢必安的冷眼塞到了二殿下微凉的手心。
“殿下身子不好,体质寒凉,每日服一粒这个,或许好些。”
谢必安昨夜才为殿下暖脚,自然知道这事儿,范闲这个贼子,虽然对殿下冒犯,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还能为殿下调理身子,想到这个,他眼中杀意淡了些。
二殿下可没什么拿人手短的品性,拿过瓷瓶扔给
谢必安,连个笑模样都不肯给小范大人,懒洋洋转身说道:“那就多谢小范大人了。”
范闲在院子里笑,声音很大:“其实方才臣并未想轻薄殿下,只是想给殿下送个药罢了。”
“臣就是一时没忍住,殿下恕罪!”
谢必安本来已经跟着主子转身离开,没想到范闲这厮如此不要脸皮,气得咬紧牙关,“殿下,属下这就让他闭嘴。”
杀了,嘴巴就闭上了。
李承泽伸手拦住他,纤细的手臂一点儿力道没有,却让谢必安动弹不得。
“和他计较什么。”
这话说的很内外分明,内是谢必安,外是范闲。
范闲手心短刃也忍不住握紧,忽然有点理解刚才的谢必安了。
怪不得快剑那么拼命想杀他呢,现在换了他,也一样想杀人啊。
……
范闲毕竟还有许多事,科举在即,况且方才李承泽那话他虽然沉溺,可却不觉得对方是真的要送他什么礼物。
最可能的就是要给他使绊子。
而且还是一个不小心就吃大亏的那种。
这种刚唇齿纠缠,却立即陷入你死我活争斗的氛围,实在怪异,可范闲没办法。
他控制不住对那个人的爱,也控制不住对那个人行为的恨。
或许不是恨,是怕……怕他再这样下去,会走到绝路。
二皇子府中,又来了新客人。
说来烦人,二殿下刚打发走范闲,又来了个更棘手的。
他大哥,还有三弟。
这两人一同来看他,他总不好把人轰出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两兄弟各自心思都不好说,可态度是同等的殷勤,连谢必安的活儿都被他们通通包揽。
李承泽被他们搞的不太耐烦,带着谢必安跑来了他的临湖小筑。
青年换了一身红袍,没系腰带,大红深衣与同色衬裤随着跑动的动作露出来,风一吹就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与身形。
他绕着中间的小榻跑步,谢必安拄着剑坐在属于青年的位置上,一双眼紧盯着他,果然见二殿下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地停下,靠了过来。
“累了。”
他两手搭在谢必安肩上,谢必安从善如流地站起身,伸手扶着他坐下,“殿下身子还没好全,不急在一时。”
李承泽顺手拿起他递过来的葡萄,拎起一串仰头咬了一颗,含糊道:“禁足在家,这不是无事可做么?”
“也不让喝酒……”
二殿下百无聊赖,一只脚随意翘在小榻外,懒洋洋地晃来晃去,“把我的书拿,要《红楼》。”
谢必安领命而去,李承泽继续躺着晒太阳。
没多久,李承儒从湖对岸走过来,一眼瞧见小榻上似乎睡着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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