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瞩目下,李承泽擦了下唇边的血迹,偏头避开范闲的手。
“……不吃。”他嗓音虚弱,可眼中抵触那么坚决。
“殿下,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从前种种冒犯殿下若是介怀,我即刻给您道歉,这药能暂时压制你身体里的毒,还是快些吃了吧。”
李承泽还是保持原本的那个动作,却道:“什么得罪,我从未觉得小范大人冒犯,相反还很是欣赏小范大人。”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人神色各自不同,李承儒分不清自己现在心里什么感觉最多,但大概还是有点酸涩。
庆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一脸抗拒的青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范闲手中的药夺过,而后掐住青年的下巴,指尖探进去,竟是强行将药丸塞进了李承泽口中。
收回手的时候沾了方才李承泽尚未擦拭干净的血迹,一点猩红留在他指尖上,帝王便莫名觉得这一处滚烫发热,好似火星子落在了上面。
明明只有一点点的血迹,但却搅得人心神不宁。
他再度看向不肯吃药的青年,眸光添了无数复杂。
“李承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那般任性。”
被强行塞了颗药物,青年被迫吞了下去,他也没什么反应,喘了口气,有些虚弱地看向在场这些人。
都是他的血脉亲人,要么就是纠葛很深的人……后者就范闲一个人。
他有些倦怠地长叹了一口气,“陛下,臣未曾任性。”
往日他基本上都是这么在帝王面前自称的,也一直是这么称呼庆帝的,但这还是皇帝第一次觉得这两个称呼这么刺耳。
明明都要死不活了,还要赌一口气,这般任性,但……
他莫名狠不下心了。
嘴里的责罚转了个弯便化为了无奈的叹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指着也一脸关切的范闲,“你赶紧配药给他,一定要把人给朕治好了。”
几双眼睛都专注地看着他,一个个眸中都带着许许多多的担忧关切。
这么看来还真像是寻常人家的血脉亲人那般温情,但李承泽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在场的这几个人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尚不分明,或许,都只是在作戏罢了。
范闲也知道事情紧急,不过……其实李承泽吃的这个药倒也没看起来那么厉害,至少没有他自己配置的药厉害。
但事关心上人,范闲还是拿出了十成十的专注,将自己腰间的瓶瓶罐罐掏出来,就在青年的病榻前开始配置起解药来。
他又抬头看向一旁的侯公公,焦急道:“速速去太医院,将这些都抓一份过来。”他急急写了一张纸,塞到侯公公怀里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李承平眼见侯公公年老行动缓慢,急得自己冲上去抢过那张纸,朝太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太子还牵着李承泽的手,一脸的焦虑。
“二哥,你是不是……”存了死志。
从方才醒来到现在,青年的状态都是很颓然的,完全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甚至让李承乾觉得这毒药就是他自己吃的,否则怎么会如此淡然,连范闲给的药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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