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人进了宫,范闲和李承儒各自汇报了情况后,李承泽预想之中的节目就来了。
“臣范闲状告二皇子与长公主勾结北齐沈重走私大罪,请陛下使人彻查!”
饭桌上,气氛为之一静。
“陛下,范闲素有文才,又出使北齐立下大功,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只是臣实在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小范大人,才招致如此指认啊。”论起虚伪,李承泽和在场之人除开李承平这个小傻子,谁不比范闲做得好。
青年躬身一拜,红衣潋滟,衣摆随风而舞,端的是萧萧肃肃,玉树琼枝。
那双眼带着凉薄的笑意,好似一点儿也不为范闲的这次指控动怒,李承儒一脸恍惚,心道小时候承泽还很爱哭,如今倒是完全变了个样。
巧言善变,言谈时应对自如,还很会倒打一耙。
他忍不住要笑,对于范闲指控的罪名不是不怀疑,只是京都之中权势斗争复杂,他不是适合这些的人。
这些年他驻扎在东夷边境,远离京都这深不见底的漩涡,也早就脱离权利忠中心,更管不了下面这些弟弟的争端,也只好作壁上观。
庆帝神色不明,范闲纳头就拜,以更诚恳的语气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李承泽也微微躬身,饭桌上的几个皇子更是都在等他的反应。
李承平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他二哥,还说好喝酒呢,要是二哥今日真的被他大表哥告成功了,那一定不会再理他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点淡淡的不高兴。
“范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庆帝嗓音威严,语气中并不带情绪,但仅仅这样,就瞬间引得在场之人纷纷紧张起来。
就连刚才觉得自己能作壁上观的李承儒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二弟身上,见青年垂着头时,隐约露出的一线微红眼尾,便忍不住跟着揪起心来。
什么作壁上观是维持不住了,他莫名的不想看到承泽受到责罚。
范闲心知自己这次如果成功那人定然怨他,但他就是要拔除他手中的权势爪牙,让这人再也没有能力和机会制造祸端,如此才能在皇权的漩涡里保得一命。
他额头更低了些,语气沉重,“臣在状告当今皇子和长公主。”
“既然你知道,那你可又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说这话时帝王的视线直直落在半躬着身的李承泽身上。
自知道这孩子身体情况以来,哦不,是自从那日李承泽在殿外对着太子说出那句话以来,他就总也忍不住将棋子一遍遍摆在台面上看。
细细端详,时时研究。
他身体不好,体质又弱,虽然有部分原因是源于出生时的不足,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十三岁时被太子推下寒池后落下的病根。
这么多年,他不曾后悔,但是当青年顶着这张艳丽到惊心的容貌,连眼角眉梢都是对他们的厌恶,明摆着露出他心中的恶意和恨意之后,庆帝居然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作为是不是可以更和缓一些。
他这番袒护,一当然还是为了做实宠爱李承泽的事实以便让太子学得更加狠心,但另一方面,却是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因。
那孩子撑着一身支离病骨充当他的棋子,随时都可能会被他布下的棋盘夺去性命,一想到这个,庆帝就皱眉。
至少,他会保住他的命。
棋子也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
作者菌:会员加更一章。
作者菌:点亮会员、打赏99金币可开启加更。
综影视:又被疯批缠上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