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的唇齿离开范闲的脖颈,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他唇上沾着猩红的血色,将本就红艳的唇涂抹得更为艳丽。
这份极致的艳中,又因血腥气而额外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危险。
哪怕他受制于人,处于下风,却也绝不会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掀开的唇瓣间隐约露出同样染着血色的舌尖,甚至那一口森白的牙齿都成了红色。
“小范大人,可还喜欢我这条毒蛇给你留的礼物?”
“礼重情义轻,还请小范大人莫要嫌弃啊。”
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一只手捏着一点衣袖,开始擦拭唇瓣上的血痕。
范闲脖颈上已经多了个淋漓流血的齿痕,可见咬人的李承泽用力多大,决心之狠。
范闲不生气,他受过的伤比这还严重的比比皆是,小时候跟着五竹叔练武也没少遭罪。
他把视线落在因扳回一城而略微露出得意神色的青年脸上,从对方那张仍然艳丽的唇瓣看到那双阴沉的眼。
最后……他视线滑落,青年伶仃雪白的锁骨上那一滴稠艳至惊心动魄的红轻易夺去他的注意,范闲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无声轻笑。
“这么高兴?”
“殿下若喜欢,再咬一口两口的都无所谓。”
“不过……”他蓦然凑近,语气轻挑,“殿下可记得给我留口气儿,否则岂不是谋杀亲夫?”
范闲说话时的灼热气息喷洒在他脸上,眼眸中的神色因为过分靠近的距离被李承泽看了个一清二楚。
疯癫又狂热,似乎以前的超然洒脱都是骗人的伪装,李承泽猛地打了个寒战,觉得这样的范闲比起他预料中恨他恨得要命还要棘手。
“小范大人怕是死了一次神志不清了,如此疯魔。”
李承泽悄无声息往后退,这一瞬他真的觉得范闲挺危险的。
不是威胁他的生命,而是别的东西。
命这东西他也不是很在乎,可以死,也可以活,刚才和范闲对峙的时候这么淡定也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太在乎这条命。
人总有一死,却不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死法。
范闲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哼笑一声,伸手便将青年挪开一点的距离拉回来,“李承泽,原来你也会怕?”
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他生啃了这人的心都有。如今看到他这般退却的模样,心里居然生出诡异的满足感。
李承泽恼怒异常,手上痛的要命,偏偏他最不肯服输,愣是忍着手腕上的痛楚和心里的怒气没吭声。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苍白下去,唇瓣上残留着范闲的血,红与白对比,呈现出青年极致的脆弱。
范闲终于发现不对劲,把他拉过来一看,发现这人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娇嫩的肌肤就差出血了。
“你这是做什么?”
范闲有点生气,怒气冲冲。
他气这个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身体就不好,还这般糟蹋,哪怕是被一块布料暂时绑住也要在暗地里发疯似的挣扎。
“李承泽,你到底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范闲出离愤怒,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这种荒唐的关心。
要杀人的是李承泽,他不恨他也就算了,还这般不受控制地关心他,恨不得把这个不听话的人揣在兜里随时看守着。
李承泽神情阴郁,任由他解开手上的布条,这才开口:“捆着我的不是你吗?你生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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