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听说你今天去了靖王府?”李承乾俶尔开口,连语气都是刻意压低的,这样听来,倒是有几分柔和。
可只要是他,无论多么刻意维持的柔和嗓音,在李承泽听来都无比刺耳。
睁眼之前,他原本静谧下来的眉眼间已然染上了几分不耐,琉璃似的眸对上李承乾晦涩的眼。
出口的话带了几分嘲讽:“怎么?太子殿下连这样的小事都要过问?这也是陛下教导的兄友弟恭?”
李承乾曲起的那只腿终于伸直,两只脚都落了地。
鞋子早被谢必安收起来,这会儿见他下地赶紧要拿,却被他一挥袖子制止。
李承乾愣生生看着他饶过秋千,朝他走过来。
一步一步,轻轻的,又带了点俏皮似的晃悠过来,偶尔能看到艳红衣裙下隐约露出的雪白脚踝和下面更为娇嫩的足。
他凑到李承乾身前,眼眸里带着点诡异的兴奋,“如果太子殿下这么喜欢兄友弟恭,我今日受了点小伤,劳烦太子为我上药了。”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恶心太子,让他赶紧走人。
却没预料到李承乾只愣了片刻,很快就回道:“好啊。”
“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这是什么鬼话?李承泽嘴角一抽,半遮住眼的头发挡住他眼底的冷色。
“太子殿下不问伤在何处?”李承泽再度凑近,甚至有些太近了,他的眉眼带着浓郁恶意和调侃,可李承乾却只看到了一低头就能碰到的艳色红唇。
李承乾喉头滚动,哑着声音说:“无妨,为二哥效犬马之劳,乐意之至。”
“呵呵呵……哈哈哈哈……”金冠束发的青年笑起来
一开始是低低溢出的嗤笑,后来便是毫不掩饰的狂笑。
他笑得眉眼弯弯,前仰后合,偏偏眼尾上挑,湿红一片,看起来可怜又疯癫,他的指搭在秋千上,青筋爆起,忽然止住了笑声,面无表情地说:
“那还是不必了,太子的犬马之劳,我受不起。”
李承乾从善如流:“既然如此,我改日再来看二哥。”
“很不必,虽说一见了太子殿下,我心便热得厉害,可终究……热过头了,却也怕烈火焚身呐。”
说到底就是恶心李承乾,李承泽一贯如此,且一直觉得就是因为恶心李承乾恶心得不够,这人才时常出现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李承泽轻挑着唇角,面上一派真挚友爱。
李承乾被他这一句话撩拨得心脏狂跳,却知道这时候再不适合惹他不高兴,压着心跳和呼吸,露出个熟练的傻笑。
“烈火焚身,也好过寒凉彻骨。”
装痴卖傻的眸底深处,蔓延着蠢蠢欲动的痴迷。
李承乾匆匆离开,李承泽眼中的那点虚伪恭敬顺间消散,嘴上却高声朗呼:
“恭送太子!”
“殿下,鞋子。”谢必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提着一双鞋示意了一下。
李承泽脸色微窒,从那种充满恶意的心境里抽身。
下一瞬就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重新把自己团在了秋千上,抽空对等在一边的谢必安努努嘴,语气任性:“不爱穿,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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