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5）

一路上，张起灵没有再说话，但谢如颜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带着很强烈的探究意味。

他好像确定了谢如颜和他的过去有关联，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证明，自己就下了这个论断。

谢如颜有点无奈，考虑要不要和他相认。

但是——

张起灵先开了口。

“我们以前，认识。”

他居然记得吗？谢如颜从副驾驶转头看他一眼，有点不确定地问：“你……你说什么呢？”

“梦里，我见过你。”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觉，见到她和别人说话，有点莫名的急迫。

他不记得梦里的一切，只记得和那个人相处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

淡淡的欢喜，和一点不明显的渴盼。

谢如颜觉得也不是不能承认，她干脆地说：“以前我们是认识。”

张起灵没有再问了。

两个人沉默下来。

谢如颜问：“你一直在找过去的记忆，现在知道我是你过去认识的人，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张起灵淡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的当然不是阿宁这个名字，在记忆里，他记得她拥有另一个名字。

那才是他熟悉的名字。

居然只对这个感兴趣，她眨眨眼重新转过身直视前方：“谢如颜。”

记忆回到还在青铜门里的时候，长久的相处下，谢如颜和张起灵之间渐渐有了默契，可是她总是要出青铜门的，而他是守门人。

所以，在修为达到真仙后，她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长白山。

谢如颜……谢如颜，阿谢。

张起灵心里念着这个名字，越来越觉得熟稔。

他和阿谢，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一切的谜团，他直觉她不会说，那么就只有他自己去探寻。

格尔木疗养院——

灰尘遍布，墙壁上痕迹斑驳，糟乱的纸张落在地上，没有章法，显出荒凉破败的气息。

地上、墙上，到处是不明的红褐色痕迹，像是泥土，也像血迹。

吴邪小心翼翼踏入这里，进门后就发现这里的环境和录像带里一模一样，让人心惊。

他不由得想到那份录像带里，他自己那张突兀出现的脸和仿佛恐惧着什么似的神情。

他上了楼，进了里面的房间，在桌子上发现了陈文锦的日记。

日记上，“它”的痕迹让人心惊。

忽然，一片纸张掉了下去，他弯腰去捡，却在低头时看到了……一双苍白似鬼、脚趾黑红的脚。

！

他猛地起身，抬头去看，对上一张苍白诡谲的脸！怪异的黑红纹路爬满这张死灰色的脸，正死死盯着他。

“你是霍玲？”吴邪后退一步，吓得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嗓音发抖。

对面不人不鬼的怪物没有理会他，发出一声似乎扯开喉咙才能发出的难听嘶吼。

“嗬嗬……”

十个指头泛着诡异的青紫，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它趴在地上，糟乱的头发披散在脸上，遮盖住过于可怕的脸，让吴邪不至于不敢看它。

它靠得越来越近，吴邪又怕又惊，“霍玲，你怎么变成这样？”

怪物一时间没有过分攻击的行为让吴邪以为它没有那么危险，然而在这一声后，地上的怪物弹跳而起，十指成爪，抓向吴邪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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