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垚,圣旨已下,我们之间,不管怎么说,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谢如颜叹息一声,还是决定忽略方才小少年说的那些话。
什么喜欢,什么爱,现在都是徒劳。
楼垚眼眶仍然是红红的,比个小姑娘还要委屈。
他也确实是回真心实意的委屈,好不容易遇上了喜欢的人,还正好是自己的未婚妻,怎么会料到圣上居然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可恨的是,无论是如今的他,还是楼家,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利,唯一能为这件事说几句话的楼家大房伯父,也并不会理会他的少男心。
反而还在琢磨着这件事是不是代表着楼家失了圣上的心,还是说这件事只是圣上一时兴起,出于对凌不疑的宠爱所致。
政客,总是要多想一些的,楼家长房这位楼大人就想的更多些。
只是楼垚并不想知道那些,他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只恨没有早点和昭君成婚。
“昭君,我后悔了。”
谢如颜静静看着他,神色有点不忍,也带点宽慰。
“阿垚,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就算不能成婚,我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不是吗?”
楼垚痴痴看着她温柔的眉眼,心里的酸涩越发明显,谢如颜唤他,“阿垚哥哥,我们都要往前看。”
毕竟,文帝的赐婚是绝美有办法回转的,除非凌不疑死了,或者谢如颜死了。
最终,面容尚带着稚气的小少年失魂落魄离了何府,听闻他回去后就病了,好几日不曾起身。
后来还是他阿兄楼1将人骂了好一通,才算是勉强振作起来。
谢如颜只觉得自己是造孽。
她瞧着院子里对她那个改良水车痴迷不已的程少商,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少商,你如今还没有心仪的郎君吗?”
程少商头都没有抬一下,含糊地说:“什么郎君?我忙着呢,如今我阿父阿母已经不管我干什么了,好不容易自由自在,我哪能又自找麻烦。”
“说得也是。”
谢如颜也算是知道她的意思,原本的世界线中,程少商和楼垚之间,喜欢或许有,但更多的是她想借着婚事离开程家这个窒息的环境。
她想要自由。
如今她已经有了自由,确实没有成婚的理由。
况且原本两人之间就是楼垚主动的,多番追随才让程少商敞开心扉,如今楼垚不知为何不再喜欢少商,少商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程少商停下手里的木工活儿,拿揶揄的眼神瞅着谢如颜,“倒是你,你与那凌不疑的婚约,可如何是好?”
这话她想问很久了,从那日听闻两个人的婚约开始,她就不理解了。
圣上为什么会拆散人家已经有了婚约的小女娘,再重新给昭君换了个未婚夫。
实在是怪异。
但在见到几次那凌不疑上门后,程少商大概是明白了。
约莫都是这位凌将军求来的。
凌不疑在圣上心里的位置,即便是他们家才来平安城不久,也是有所听闻的。
圣上看重的子侄,就算是为1他破例一些,也不算很奇怪,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好友。
何昭君是个什么性子她这些日子也算是清楚,同她有点像,并不大期待婚盟,心向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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