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颜叹息一声,半真半假道:“阿叔说的不错,家里确实管的严。但这人本是我遇上的,却让阿叔费心,实在不好,若这人醒后赖账,岂非让阿叔白白破费。”
按照肖世子的品行,谢如颜觉得很有可能!
这般说着,她手里拿出一锭银子,诚恳道谢:“今日多谢阿叔,这银子您拿去,就算我替他付了医药钱吧。”
中年男人一愣,出口就要拒绝,“这怎么使得……”
谢如颜已经将银子塞进他手里自己跑了。
声音远远传来:“阿叔不必客气!”
中年男人无法,只能架着狼狈的男人离开,朝着街边的医馆去了。
……
谢如颜没有遇到楼垚。
因为此刻的楼垚,正与一名叫程少商的小女娘相谈胜欢。
二人被人潮挤到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交谈。
最后分别时,楼垚与程少商已互相引为知己,恨不得秉烛夜谈……才怪。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楼垚还顶着何昭君未婚夫的身份呢。
即便没有这个身份,大半夜同一个小女娘过于亲密也非君子所为。
程少商被楼垚搭话,全是因为当时她手上拿着一张弓弩图纸,楼垚想起在未婚妻那里看到过类似的,好奇之下,问了两句。
说起这些的程少商滔滔不绝,楼垚说起未婚妻也是滔滔不绝,两人简直相见恨晚。
程少商有些遗憾,“下次见面,希望能让何昭君看看我做的水车。”
她笑得灿烂明媚,提起水车眼里放光。
分明这是工匠之事,素是贱业,她却半分也不嫌弃,说起时还很是欢喜。
夜色中,小女娘的眼睛好似藏着无数星辰。
楼垚笑起来,“好啊,昭君先前一直想改善军中弓弩,垚观女公子定能在上面有所作为。以后有机会,定为你引荐。”
楼垚与程少商告别后第一时间赶去了何家,一路走一路寻觅未婚妻的身影。
到了何府门前,才被下人告知女公子早就回府了,让他也早些回去。
而何家灯火未熄,书房中,父女二人神色严肃。
谢如颜是从未在何将军面前如此郑重其事,但眼下关系到何家存亡,更关乎众多将士与百姓的性命,绝不能等闲视之。
她将今夜之事一一说明,最后冷声道:
“阿父,事情就是这样,女儿并不觉得那肖世子是恰巧碰上此事的,怕是别有所图。”
何将军几乎是瞬间明白了。
“昭君,他是在故意接近你。”
“恐怕是的。”谢如颜点头,“阿父,我们要怎么办?”
“你将他毒打一顿……肖世子怕不是要同我们撕破脸皮?”何将军有些迟疑,虽然女儿受了委屈他也很生气,但此事毕竟关系重大,他还是觉得女儿今夜的行为有些冒失了。
今后怕是不好行事。
转念一想,他何家的女郎被人这般算计,打他一顿又何妨?就算打残了打伤了又怎么样?
事已至此,他这个当阿父的自会尽力为女儿周旋。
他抚了抚胡须,粗声粗气道:“昭君不必忧心,此事若他闹到圣上面前,你便笃定只是受惊了慌乱出手。”
谢如颜笑着点头,“阿父放心,我已在他面前做足了戏,雍王府既装出仁厚贤德的样子,必不会过分追究。”
“毕竟……女儿只是误会了肖世子罢了,并无冒犯之心。”
何将军放心了。
幸亏女儿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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