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二年的天空有多么的蓝,海鸥一排排的飞翔南边,一个个孩童跑的飞快,你追我打时像极了妈妈慈祥的笑颜。那个满是革乏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人世百态。
在极其荒凉贫瘠的西北大地,每一年都会大旱,旱之前公社都会通知,让每家每户提前将地里农活给耕种完。
“老头子,咱们家的地也该去收麦了,不要去晚了”一句话从林家铺老农民林友生老伴文莲的嘴里传出。一心扎进驴棚的林友生用手摸了摸正在吃草的驴子,嘴里念叨了声——老伙计该上了。脚步蹒跚的牵着驴去了地里,太阳直扑扑的照射在了大地。让人不自觉的感到烦躁。路上的人都牵着自己家的牲畜,急匆匆的向地里赶去。就怕去的越晚,旱的越厉害。
老林头的地离家隔了一座山一条河,走了多半天才走到。地约有二亩半似的,一颗颗小麦在地里闪耀着金光,方圆几里地的小麦都未曾有他的收成好。其他一些年轻辈的曾经都多多少少有些眼红他,都时不时的想尽各种办法把地里的小麦都给压倒。老林头多次上一些人家里跪下恳求放过他的地,但是这些人的要求更是雪上加霜,甚至有的提出了让他的闺女每天都得去陪他。
文莲之前气的晕倒了好多次,还骂他个老不死的,和他过半辈子了,到头来连个人缘也没落好,连唯一的妮儿也要搭进去。但老林头就是不说话,一声不吭的蹲坐在门口抽着花赛烟,望着远方。
把驴子系在了地头前的一棵大树上,转身又掏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抽了有一小会儿,从驴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了一把镰刀,全身上下闪着透亮。老林从一旁找了一块石头,平行着在棱角不紧不慢的磨了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在磨什么,镰刀已经足够快了,他还不满足……
磨了有半个小时,用手弹了几下,感觉可以了就缓缓的下地了,只见身架缓慢的弯下去,一只手搭在后腰上。另一只手拽了拽麦根用镰刀快速的“唰”的一下给拦腰截断,甚是迅速。当然,老林头没有年轻人那体能。干了几分钟就累的腰疼,坐在了一旁的土堆闭上双眼,有两三分钟便又继续割麦,额头上的汗哗哗的掉在了地上,渐渐的地割完了,人也晕倒了。只有驴子还在一旁拴着,可任它如何挣脱却也挣脱不开。
黄昏时,家中早已做好饭菜的文莲,早已敞开大门静静等着老林头回来。本就患有腿疾的她,只能时不时的望向门外,只盼着老伴能早点回来。扑腾扑腾地声响从远处传来,随着一声嚎叫,驴子停在了家门口。见驴的后面跟着约三十多岁年纪的一个人,从驴上扛起老林头艰难的向院子里走来。
“婶子,在家么”随着一句喘息焦急的声音,文莲听见后,迈着她那老腿一点点的挪了过来。
“是澈子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背上背的是谁耶”文莲诧异的问道。
随即,就进了屋,将人放到了床上,文莲一看,这才知道是自己家老头子。
“你叔这是咋了?澈子”文莲略带哭腔的问道。
“婶子,我今天下午在镇上了,正好我家那口子在地里,我想着忙完了去地里一块帮着去干干农活,这不是么,在地里刚干完出来,正准备骑着车回家,离老远看到个黑影在那里侧躺着。我本以为是在那睡觉呢,可走到半路越想越不对。从干农活的时候就感觉有个黑影一直这个姿势,驴子也一直在乱动。我就快点赶回来了,远远的看着驴子还在树边拴着,驴子身上也都是勒痕,早已瘫软到了地上,嘴里还在发出哀叫,感觉已经叫了很久。我赶紧的跑到那个人影旁边,一看才知道是叔,他满脸雀青,像是生病了一样,就这样给叔带回来了”澈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文莲听后感激涕零,不知怎么感谢这个同村的孩子,然后先将老林头擦拭且安抚好后,带着澈子向侧房走去。吱拉拉的,门被打开了。屋子不大,虽有些许昏暗,但整体来说还算规矩,文莲带着澈子进了屋子里,正前方的下面有一个柜子,柜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澈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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