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宁其实不怪丹尼科娃,无论是之前COC被压分,还是这次TEB被抬分,其实丹尼科娃都是被迫承受,她不过是滑联推出来的一颗棋子,甚至因为ISU的骚操作,她的努力似乎变得不值一提,反而被很多人骂成是靠黑幕上位。
但无论是之前的森宫雪,还是现在的丹尼科娃,她们都是滑联用来维护自己利益的牺牲品,真正无耻的是滑联。
话虽如此,但陆岁宁依然很气,不是气丹尼科娃,而是气裁判。
面对着周海林的时候,陆岁宁安慰他没关系,实际上回到了酒店房间里,她气的简直想打人。
程知也很生气,她和林冬序的韵律舞也被恶意压分了,此刻正在疯狂锤枕头发泄。
过了几分钟林冬序来敲门,陆岁宁觉得自己再留下去就像一个220瓦的大灯泡,于是索性在酒店内部逛逛。
酒店这一层都被主办方租下来了,专门提供给参赛的选手和教练团队住宿,楼道内很安静,偶尔能看见几个外国人匆匆走过。
陆岁宁在这一刻突然很想给家里人打电话。
就像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受了委屈第一时间总是要和家长倾诉的,陆岁宁虽然是世界冠军,但她更是一个小姑娘。
手指在联系人界面划了两下,陆岁宁最终拨给了陆星辞。
因为时差,此刻国内伯父伯母和小姨应该都已经睡了。
陆星辞果然还没睡,很快接了电话:“岁岁,怎么还没休息啊?有事情吗?”
陆岁宁突然就很想哭。
尽管遇到了不公平待遇,但她在教练面前一向理性,在陈思佳林燕面前更是表现的像主心骨,只有此刻才能真正发泄了心里的情绪。
“岁岁?你怎么了?”陆星辞顿时手足无措:“你别哭啊,有事情和哥说,是不是受委屈了?”
“哥”陆岁宁抽噎着:“你要是挂了一门很重要的考试怎么办?”
“嗨”陆星辞故作轻松:“那补考就好了啊,再说谁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啊”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可能没有下一届奥运了,哥你知道现在大家都多想要一块女单oog吗?”
陆星辞也不是山顶洞人,自然知道网上对于妹妹的捧杀,但是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只能求助的把目光投给徐南烨。
“岁岁,让你南烨哥哥和你说几句好不好?”
徐南烨就在旁边,他当然不是刻意偷听室友和家人打电话,只是寝室就这么大,想不听到也难。
在听到陆星辞惊慌失措的声音的时候徐南烨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陆岁宁顶着天才少女身份出道,近一年的大小比赛未尝败绩,她被人们寄予了太高的希望,也俗称捧杀。
陆岁宁在徐南烨接过电话之后,却没有如他所料一样抱怨。
因为没用,滑联对于人种国籍的歧视不是一天两天,网上人们对于她的跟风捧杀也不是一天两天,抱怨是改变不了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练两个跳跃,哪怕开开软度也好。
偶尔会骂两句国际滑联和裁判什么的,但大家不会将心神浪费在埋怨上,自怨自艾为什么我没有个好国籍,为什么裁判看国籍下菜碟……
教练们扯着扯着骂两句,那是说顺口了,等拐回来,还是老老实实地商讨要如何制定赛季训练计划,落脚点还是训练。
为什么一样的动作,我的分数这么少,别的人那么高?
——不是没有人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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