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计被我摔碎了。”李慕成摇头,“药吃完了。”
他喉咙干燥得难受,伸手想要拿起床边的水喝,陈念念先他一步,摸着水已经凉透了,起身要去给他装热水:“生病就不要喝冷水了,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饮水机就在客厅,陈念念一走出房门就能看到,她装了杯温水端回房间,递给李慕成。
见他喝完,陈念念接过空杯子又去客厅装满,坐回床边递给他,那动作熟练得赵清水险些以为她不是第一次来。
李慕成连喝了两杯水,喉咙的干涸缓解了许多,见她还要去倒水,连忙拉住了他:“念念,我不喝了。”
牛牛看他唇色惨白,脸烧得通红,提议:“阿成,我们带你去医院吧。”
李慕成摇头:“不去医院。”
“你都病成这样了,不去医院能行?”顾莫白皱眉,想要强行将他拉走。
“顾学长,你轻点。”瞧着他连拉带拽的,陈念念连忙制止,横在他面前。
被她拦了一下,顾莫白一松手,李慕成又跌回了床上。
他抿唇,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重复:“我不去医院。”
赵清水见他一副抗拒的模样,开口说:“我们还是先去药店买体温计和药吧,念念留下来照顾李学长。”
“你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我做点吃的,家里有食材吗?”牛牛问他。
李慕成摇头:“已经没了。”
“那我们顺便去附近买点食材。”三人敲定主意便出门了。
直到他们离开关门,陈念念这才一脸担忧地看着李慕成:“学长,你……还好吗?”
李慕成躲过她的视线,低下头:“嗯。”
“我、我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但是如果你不舒服需要喝水还是需要湿毛巾什么的,尽管和我说。”陈念念走到他的床边坐下。
李慕成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别离我太近,会传染。”
“我不怕。”陈念念有些固执逼近他,问,“学长,为什么不去医院?”
他的体温高的吓人,或许都三十九度一直没降下去过。
李慕成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陈念念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没有了往日的温柔阳光,笼罩在他周身的,是无止尽的悲伤。
陈念念知道,人生病时 是最脆弱的时候,她不禁问:“学长,是不是我们不来?你就打算这么病着?”
李慕成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答话,反倒是陈念念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却……丝毫不觉得离谱。
她强忍着涌上来的泪意,更逼近了些,抱住了他。李慕成有些惊讶,却发现她用了大力,似乎是怕他挣脱。
李慕成只得微微俯身,好让她抱的不那么难受。
“李慕成,你、你别做傻事……”陈念念声音微颤,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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