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协】嘤其鸣矣4 (2-1)

*萌三古设双性转，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同时包含一些其他人性转，可以自行辨别或者想象一下。

女孩子是世界的珍宝！

*有私设，非历史背景（大概是女子也可以拥权）。

*建议配合《万字情诗》伴奏食用。

（四）

一时接风宴上酒过三巡，席上只剩残羹冷炙。夜阑，众宾客也大都告辞离去。久未再饮，刘荷已觉微醺，便令人撤去残席。环顾四近，果然只有曹梦还未离席。她正欲发话，却见曹梦起身行至自己身旁：“公主，您醉了。”说罢去搀她，是要扶她回房休息的意思。

“不必，我自己……”

“公主不必逞强。”曹梦笑道，“您自小就不善饮酒，瞒谁也瞒不过臣。”

刘荷被她搀扶着起了身，又听耳边轻轻一阵人声：“正厅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人回至刘荷房中，曹梦将门窗关好，又遣散众仆妇，而后在刘荷榻边坐下：“可觉得好些了？”

“我没事。”刘荷摇头，反问她，“倒是将军今日席上豪饮，难道不觉醉吗？”

“我的酒量可比你好不少。”曹梦笑道，随即一敲刘荷的肩，“还有，你方才叫我什么？”

“自然是敬称将军。”刘荷不解。

“柏荷，外人我都遣散了。”

刘荷这才明白她意有所指，笑着摇摇头，道：“好了，梦德。”

“这就是了。”曹梦满意道，“当年同游的时候可是早就说好了，不许因为身份生疏。”

“今日午后你来迎我时礼数周全，我还以为心思成熟些了，没想到还是这孩童心性。”刘荷叹气，“方今我长姊登帝，你是陛下之臣，也该和我保持些距离。洛阳人多眼杂，口舌纷纷，不比当年在陈留，若被多心者看了去，向陛下弹劾你，你又当如何？”

曹梦闻言一愣，不由垂眸，半晌方道：“柏荷说这话，是安心要和我生分了？”

“你呀……讲了半日的理，半分都没听进去。”刘荷无奈，“我何尝不想……可你也该知道，如今时过境迁。”

两人默然半日，终是曹梦沉声打破了夜色中的一片死寂：“那……倘或你为君，我为臣呢？”

刘荷瞳孔陡然放大，忙起了身去捂她的嘴：“梦德！”

见曹梦没有回话，刘荷心下更觉不安，急起身坐近她：“如今为人臣下，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可知罪？”

不同往常听到刘荷的规劝，曹梦这次并未垂首认错或是点头默认，而是悄然移开目光，而后极轻声地道：“我……臣之所言，并非意欲相欺于公主。”

……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此次进京，当真是要登帝？可董卓又要如何处置长姊？

曹梦见刘荷面色霎时苍白，长长一叹，执起她的手，以指写下二字：

“立威。”

只是一刹，刘荷尽皆明白过来。

董卓新入洛阳，虽以高压政策强伏人心，但要在这洛阳城站稳脚跟，少不得要行一件大事立威。而普天之下，至尊之人为天子；普天之下最大的事，也不过是……废帝，另立天子。而被废之人，往往只落得个受赐白绫毒酒的下场。

长姊，也会那样吗？

“不……不，她是天子…”刘荷还在低声喃喃，“如何会轻易被……”

因亲见董卓之残暴，曹梦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早已经无力回天。可她万万不忍心击碎刘荷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她明白，刘荷进京，原是欣喜于能与长姊久别重逢，又何曾想到，这一见，恐成诀别。

“……这些日子，多去见见陛下吧。”

曹梦说罢起身，正欲行礼离开，却见刘荷缓缓起身，开口道：“此事……当真无力回天？”

曹梦脚步一滞，嘴唇动了动，终是一言未发。

洛阳的夜色很快再次淹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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