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言气的牙痒痒,牛大名做了这么多错事不仅没有一分悔改之意,还这么心安理得,他怎么不去当皇帝呢!
越想越气,实在没忍住也不想忍,冲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心里有气,这一巴掌直接打得牛大名脸歪在一旁,这样道德败坏的渣仔是怎么当上捕手的,还是耆长,我呸,他也配!
听响声就知道这一巴掌不轻,顾峋急忙拉起她的手查看,果然红了,眉头直皱,心疼不已:“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卢凌风虽然没动,但也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情况,要是个什么不对,好第一时间冲过去。
见众人都在看他们,李纾言有些不适应,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掩饰般咳了几声:“下次,下次让你打。”
苏无名拦着的手都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得了两记强烈的目光注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收回手讪讪地摸了摸胡子,瞪他作甚,他又不是真的想拦,这不是要做个样子嘛。
李纾言这一巴掌算得上扰乱公堂,但也没人开口指责。这一巴掌可谓是打在了所有人心坎上,恨不得以身代替,多抽他两巴掌。
李纾言本以为明器店一案就到此落幕,没想到卢凌风有使不完的牛劲,再次带人返回明器店翻翻找找,谁想还真让他找出了些东西。
远远就看见眼前着扇明显区别于其他人家的黑门,李纾言心里好似空了一角,仵作竟被人如此轻视,听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的失落,跟在卢凌风身后走了进去。
“虽然独孤羊还在昏迷,但我想这个他就算醒了,也应该会给你的。”李纾言说完,就将手里的信件递给春条。
独孤羊放妻春条书:
盖闻一日夫妻,有百日恩情,
独孤何人竟遇娘子,
悠悠七载,间隙既生,怨念难平,已为深谷,
独孤内欲改性情, 然朝夕难至,
独孤外欲弃仵作,怎奈年久生情,
独孤苍苍而娘子青青,
今放春条,欢喜各生,
伏愿娘子,觅得良家,对镜展眉,育女生儿,六亲皆欢,独孤无憾。
看完后,春条抱着纸张哭得厉害,半响才擦掉眼泪,释怀一笑:“看来我这娘子当的也不没有那么不堪嘛。”
李纾言也躲在顾峋身后呜呜咽咽哭得厉害,她不想哭的,但眼泪根本止不住,泪珠串线般直往下掉,独孤羊和春条这么好的一对夫妻,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哭到伤心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还好费叔说了,假以时日独孤羊就能恢复如初,他们还有机会共度余生。
本以为就自己这么丢人,没想到转头一看独孤遐叔哭得更凶,她突然就没那么羞耻了,还好有他在,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让各位见笑了。”看着那两个人又跟着她哭,春条刚才的忧伤也消散的差不多,爽朗笑出声,“我家独孤好文采,若非生于仵作之家必定能考取功名,等他伤好之后,我定会与他过好日子的,这封放妻书县令就当没见过。”
独孤遐叔眼泪鼻涕都还挂在脸上,可还是腾出心思来信誓旦旦保证:“大嫂放心。”
他们走之前,卢凌风将手里的五块银铤递给春条:“这是独孤羊传授技艺得来的银铤,共有五块,虽然马槐说他打算等你生辰时给你,但现在明器店无人看守,还是交给你较好。”
春条笑着接过,嘴里还打趣:“仵作藏得住事,要不是在公堂上听说,我还真被他蒙在鼓里。”
可李纾言分明看到了春条眼底的珍惜和心疼,踏出那张黑门时,她的心情不复之前那样沉重。
黑门越来越模糊,李纾言的心情也逐渐变好,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颊边伴随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彰显着主人的愉悦。
即使所有人都不不看好,但在这扇无人接近的漆黑门后还是长出了羞涩的花骨朵,在无人关心的地方,彻底绽放出它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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