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唱给他的歌 (2-1)

“这样真的行吗？”林清黎看着周围的荒地，哑着嗓子问。

赵堇年放下打包好的馄饨，将背着的东西放在边上，点点头：“这里可以的。”

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建筑厂，原本有人打算在这里建一家公司，但材料都准备好了之后突然搁置了，此后就再没人管了。

赵堇年找了个干净地坐下：“你赶紧吃馄饨吧，不然陀了。”

林清黎没说话，坐在了赵堇年旁边，下巴搭在膝盖上，看着一块石头发呆。

赵堇年也没说话，拿起他背着的东西。

林清黎稍微偏过头看了一眼：“是小提琴吗？”

赵堇年摇摇头：“吉他。”

林清黎：“你会弹啊？”

赵堇年：“嗯，学过。”

林清黎叹了一口气。

赵堇年想了想：“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林清黎突然感觉委屈，心里越发难受了：“这件事没法跟人说。”

赵堇年呆了几秒，轻轻点头：“哦。”

两人呆了几秒，赵堇年抱起吉他就开始弹。

赵堇年左手修长的手指在吉他弦上拨动，右手按着吉他前段的弦。一段厚重又深沉的音乐传入林清黎的耳朵，这段音乐不像平时听到的音乐一样有节奏，既不欢快也不伤感，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调，在音乐中看到荒芜与沧桑，平淡与宁静。

林清黎愣愣的听着，内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一曲完，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赵堇年又随意拨动了几根弦。

“刚才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啊？”林清黎问。

赵堇年：“是一首俄国的民歌，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看到谱子的时候，它就没有歌名。”

林清黎点点头：“哦……”

赵堇年：“你会写歌词吗？”

林清黎：“什么？”

赵堇年：“每个人心中都会有那么几句话，想说给自己听，说给心中的人听，你呢，你想对自己，或者对谁说什么呢？”

林清黎摇摇头：“我对自己……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赵堇年点点头：“行吧。”

林清黎突然转过头看着赵堇年：“你会写谱子？”

赵堇年笑了笑：“会的。”

林清黎愣了几秒，说：“那你先等一下，我想想，我有一些话想说给一个人听。”

赵堇年一挑眉：“OK。”

林清黎仰头看着天，天空有些灰，没有云，但有太阳，那一轮太阳，像绝望的人心底的仅存的那一束光一样亮着。

“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拥有万里晨光，烟花繁华。”

林清黎看着赵堇年：“没了。”

赵堇年愣了一下：“歌词中的你呢？”

林清黎：“啊？”

赵堇年：“你陪他到了万里晨光，烟花繁华，那你呢？”

林清黎愣了一下，没说话。

赵堇年表示非常不理解：“那个人有那么重要吗，没有吧？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付出全部你造吗？”

林清黎摇摇头：“他值得。”

赵堇年无语，只得冷笑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了，总有一天你会学会，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算只剩下你一个，你还是会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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