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6——言说(番外：此生不沉沦篇40) (2-1)

“她伟大，坚强，严肃不已却又乐观善良……”似乎觉得还不够，墨沉又说“会媚术的是我，但我却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她强迫我喝下的酒杯中装的是水却将我灌的酩酊大醉。”墨沉的呼吸变得紧张 沉重起来，他捂着嘴压着呼吸，他无法平静了。枝叶遇春风而摇曳，可以说他从未在柳挽青面前平静过，哪怕只是听到名字。

“爹爹很爱母亲……你爱你的塔。”但是貌似是一种很畸形的爱。

“要是真的说的话其实也不用遮遮掩掩……赤人只有真正爱着一个人时才会拥有生育的能力。”

春风已去，秋风衔雨，枝叶生又长，桃花红又凋，一切都遵循着它们的原有的规律。复杂的心也如这四季演变着……花开的那段时光确实美好，可剩下的只有荒唐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没跟你说过当然不知道。我只想说……”墨沉顿了顿，又不禁笑了，很欣慰的笑。“我只想说，小挽 你是爱的产物，你是被爱养大的。尽管过程难免挫折，那是我的失职。”

“算了别谈伤心的话题了，挺好的一个大美人却整天喜欢贬低自己。”墨挽眼里，墨沉算不上好 但更不坏。墨沉有很多谎言，他无从去拆穿，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墨沉爱自己。因为唯有表达这一感情时墨沉从不多加思考，像他曾经毫不犹豫。

“那你聊什么？乖儿子困了吗？”

“还行。抽烟比较提神吧。”

墨沉想：那就是有点困。

“最近工作压力大吗？要注意身体。”

“也没什么大问题，有几个情况比较复杂的病人而已。”

墨沉突然想起来，墨挽之前跟自己说过他早就把烟戒了。那么一定是最近压力大才又染上了，是自己失误多嘴了。毫不夸张 心口绞痛 的，他有些自责。

“你和小狐狸怎么样？你的小拉尔看起来很懂事。”

“挺好，但温离他似乎一直认为拉尔是对奴隶的称呼，阿塔是对主人的称呼……笨狐狸”

“你告诉他了吗？”

“还没有……不然他就会想我用一些更离奇的称呼。等他什么时候意识到不对劲，问我再说吧。”

“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

“嗯。”

“嗯……还有，不用害怕将来 我相信你能克服发生的一切。”墨沉顿了一会“……还有什么话吗？”

“……”墨挽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那我挂了？”墨沉笑着说。

“等等，等等……”似乎话噎在嘴边很难说出口。“我爱你！”

“嗯？？？我也是，爱你。”墨沉感觉脑子迟钝了不少，但听的很清楚……

“我爱你……子女对父母的爱，不要误会了。”虽然语气和表情上显示不出什么，手指却在不停的摩着桌子上厚书的皮。这个动作使他安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是焦虑的症状，医者不能自医，他也找不出其他办法了。

“爱”敲响了沉重昏睡的古钟，古钟给他以回应

“我也爱你，春雨滋养万物的爱。”

那您可真是多情了，墨挽想着。

墨沉感觉此刻他是幸福的，柳挽青死后从未如此放松过神经。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个细节，就像用纸张一点点堆起万丈高塔却因经不起风吹雨打而倒塌，并不是不够努力，而是选材上已经出了差错，当然这种爱经不起推敲的。

它不完美，这种爱使人苦恼甚至疲惫。它不完美，但不是它使墨沉接连几次失去完整的家。他不完美，他以为墨挽恨他，他想墨挽恨他，可他装不下去了……他的小挽爱他。

​ “远比我……”声音很轻，墨沉挂断电话。

声音光影般掠过，墨挽并没听清楚。“什么？比我……怎么样活下去？”

​ 可能是父亲累了，墨挽这么想，毕竟是病人。

​ “你说真的会有人疯到把自己的伴侣吃了吗？小狐狸？”墨挽推开阳台的门轻声地对床上早已安稳睡熟的人说。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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