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1)

凌泽低下头，压抑着哭泣，沙哑着声：奶奶，谢谢你，谢谢你。

老人拍了拍凌泽的背：天很美，星很亮，虽然地上有翠绿的草，艳丽的花，但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低头久了，会错过天上的美。更何况，小泽很好看啊。

凌泽抬起头，莞尔：奶奶，我知道了。

老人看向余书意：余老的孙子，余老如何了，身体还健朗吗？

余书意轻叹：爷爷去年没熬过去，那年冬季太难熬了。

老人苍老的手掌轻轻地盖在余书意的手上，一下一下轻拍着：也有多年未见他了，世事难料，几个老人，没剩几个了，节哀节哀。

余书意有另一只手盖在老人满是皱纹的手：爷爷在天上，我想他了，会看看星星，星星闪一下，我知道那是爷爷在与我对话。

老人莞尔，看向黎河：这孩子是……黎城的。

黎河笑：啊，奶奶认识我爷爷啊!

老人笑：都是我老伴的亲友，我们几个里啊，就城哥最闹腾，当时都说他会最后结婚，没想到啊，他是最早结婚的。

黎河笑了笑：对啊，爷爷现在还很闹腾，前段时间带着奶奶去环游了。

几人笑了笑，这时韩棠穿了个围裙从厨房出来：可以吃饭了，去，洗洗手。

凌泽看着这幕，心里暖暖的，家的感觉。他起身，进入厨房，帮韩棠把菜和碗筷摆出来。余书意和黎河就扶着老人上座。

韩棠夹了一块肉给老人：奶奶，尝尝，看看我的手艺下降了没。

老人尝了一口：嗯嗯，好吃，棠棠的手艺没下降。来吧，都吃起来，都饿了吧。

黎河咬了一口猪蹄：哇塞，棠棠，你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吃饭的时候，韩棠下意识给凌泽夹菜，菜快到他碗里时，才反应过来：额，那个，这个菜最成功，尝尝。

凌泽低下头，手背撑着下巴，看着韩棠，笑：好。

韩棠赶忙收回筷子，绯红从耳朵延到脖颈。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这时奶奶看了全过程。

几人吃完了饭，凌泽站起身：我来收拾洗洗吧。

韩棠准备站起来拉住他，老人按住了他：棠棠陪奶奶去院子里坐坐，小泽厨房有手套。

凌泽点点头，韩棠扶着老人到了院子，余书意和黎河也跟在后面。几人在院子里落座，晚间的风，像母亲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孩子。

韩棠不解：奶奶，来者是客，怎能让客人洗碗。

老人莞尔：棠棠，再过不就，他就不是客人了吧。

韩棠红着脸低下头：奶奶，我这……

老人轻拍了几下他的头：想从我身边抢走我的宝贝孙子，我肯定不会让他那么顺利，毕竟我养大的。

余书意在旁边笑，只有黎河傻愣愣地不明白，还拉着韩棠：棠棠，我们去院前的那个小溪里玩吧。

余书意阻止：现在天气转凉，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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