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摔的伤口结痂,发痒发痛,连故雨抓破痂,看着脓水混着血流出。
疼,是疼,可这点痛又怎么比的上化疗的苦。
连故雨倒上过氧化氢(双氧水),麻木且重复的擦拭伤口。
过氧化氢在伤口上起出白沫,一大片都是的。
他处理完起身给团团喂饭,收拾东西,团团看着它的东西被一个又一个的放进背包,放进箱子,贴上封口,突然喵喵的叫起来,它好像知道它要被送走。
连故雨又喂一个猫条,"江哲会好好养你的,他的房子比我大,他的条件也比我好,我养不了你了,我连我自己也养不活了。"
他哄着猫,慢慢把猫赶到航空箱。
猫依旧叫个不停,不愿意走,它撒着娇,肯求连故雨留下它。
这猫认人。
连故雨仿佛没听见,狠心将航空箱上锁。
江哲过来接猫,拎着航空箱,他看着在沙发上抽烟的连故雨一怔,跨步上去夺烟。
连故雨单手掐了烟,抬眼看着江哲:"我只有最后一个月了。"
"你打算怎么办,听医生说你放弃治疗,你疯了?"江哲一脸不解,几乎在质问。
"勇敢的人…"连故雨咳嗽几声,"先享受世界。"
"你听过这句话吗?江哲?我带我哥,去走完最后的路。"
此话说完,江哲才发现不知有猫的行李被装起来,在猫的旁边还放着两个大的行李包。
他真的要走世界…
江哲只觉得他疯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身病骨,还要折腾。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感觉言之有理。
"我不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是躺在病床上度过的,被医院折腾的不人不鬼,活着就是我的权利,不治了。"
连故雨好像真的想通带着他的哥哥踏上通往南方的火车。
江哲没有阻拦,其实他也希望对方不要这么麻木,最后的日子让他折腾吧。
反正所谓的希望也早已散去。
第一站,苏州。
连故雨推着轮椅,他看惯北方的雪,这次想带哥哥看看南方的雨。
青瓦,小巷,烟雨蒙蒙。
连故雨走着很慢,他也不知道这些出去游山玩水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他会带哥哥去景点,回去寻找他哥哥能吃的美食,他在用最后的日子去体验这几年一直不敢有的人生,连故雨也会和连安北合照,晚上就是写日记,写信。
他把一张张照片保留下来,做成相册。
他还记得他哥哥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还记得他哥哥第一次围裙的时候。
那个时候刚下录取通知书,哥哥给他做饭,带过围裙。
每天还是会咳嗽,咯血。
可连故雨好像已经不在意,他每天最喜欢去的是苏州一条有名的路。
他在那里买过酒,买过糕点,这是他第二次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
第一次,因为岁岁年年。
第二次,因为思念无边。
后来他又去荆楚,拜过武当,为哥哥求平安。
他给哥哥买一个朱砂,听说可以辟邪。
再后来,连故雨去向梁州,他在那里呆过很长时间,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又下降。
可连故雨只是守在哥哥身边,讲起一路见闻,他不愿在最后的日子,还在医院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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