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江哲前来找连故雨,他见房门半掩,推门而入是一堆酒瓶。
连故雨睡在正中间蜷缩着,呼吸一起一伏,手里抓着杯子。明显喝多。
江哲无奈的去熬醒酒汤,他知道连故雨的疼痛,不愿意去骂,却意外惊醒连故雨。
曾经连故雨有一阵经常喝醉,连安北总会不厌其烦的把他带回家给他醒酒汤。
那股熟悉的味道涌入口腔的时候,连故雨下意识睁眼。
他只看到江哲的双眸。
熟悉的那双眼睛,还是没有出还。
连故雨眼中的希望又暗下去,他在圈地发很久的呆才起身收拾残局。
他慢慢的扫着地上的酒瓶,慢的就像一个麻木的机器。
连故雨的胃因为酒有些刺痛,他疼的弓下身子,却咳出血。
一下又一下,染红纸巾,触目惊心。
江哲吓了一跳,连忙找车钥匙。
连故雨被送去医院。
"肺都成这样了,还抽烟?找死啊?连故雨,你克制一下!有人等你,你总不能自己先玩没。"江哲看着片子骂一句连故雨。
医生说现在可以治,再不治就是肺癌,到时候无可救药,只能等死。
癌症康复概述太小,可小的过连故雨他哥哥吗?
江哲皱着的眉不得舒展,他咬着唇。
苦守的这几只有连故雨才懂有多艰难,但他相信苦尽甘来,却也在岁月里失去曾经。
于是,慢慢烟不离手,越来越像曾经肩上扛着生活的连安北。
只是他的肩上是苦难。
活着本就比死还难。
连故雨似乎没在意这声骂,他只是拿着药回家,想哥哥的时候就叠星星,窗台已经排满了罐子,连故雨没有吃药,他在窗台远远的望着天边,又下雪了。今天这个年,异常寒冷。
除夕将至。
江哲过来陪着吃顿团圆饭,他问连故雨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爱你哥哥。"
这声问题让连故雨欲发沉默,他不太愿意去想起那些日子。
"你越来越像连安北了,故雨,你比当年的他还要沉默。"江哲打断对方思绪,语气带着无奈。
他看着连故雨一点点退去轻狂,为眉角渡上苍桑却又无可奈何。
命运啊,休论公道。
今夜有一场烟花。
连故雨在连安北的床边望着满天烟火,终于露出一丝笑。
"哥哥,你看,烟花。"
"我记得当时的你还亲我哥哥。"
"哥哥,我真的做到至死不渝,你可以说句话吗。"连故雨垂下头,他握着哥哥的手,一连说了好多,尽管这只是徒劳。
医生说到这地步已经没必要了,给个解脱,况且连安北醒来又能如何。
也许性情大变,也许忘记一切,又或者变成一个傻子。
那万分之一的概率,你怎么赌?
用自己的往后余生?
连故雨自我嘲讽的点上一支烟,他知道连安北现在碰不到烟味,便关上阳台的门。
烟雾随风飘散,蓄着往昔经久的泪。
又咯血了。
连故雨看着烟灰缸,他擦尽嘴边的血,点上第二支。
也许死了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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