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承泽正轻闭着眼懒懒地靠在软榻前,乌发随意散落,水珠顺着发丝缓缓滴落,谢必安站在他身后,微垂着眉眼,拿着锦帕顺从地为他擦头发。
“殿下,宫典来报,陛下召见范闲入宫。”
李承泽睁开眼,疑惑地挑了挑眉。
李承泽:这时辰?
谢必安手下的动作一滞,轻轻点了点头。“若非大事,绝不会深夜召见。”
李承泽:没看错?
“宫典亲眼所见,他也觉得非同寻常,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过来。”
李承泽心下思绪翻涌,白皙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案。
李承泽: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宫典说连候公公都出来了,里面说了什么,再无第三个人知道。”谢必安垂下眼眸,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谢必安轻轻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谢必安了然,将手中的锦帕放到桌案上,抬步走到李承泽身边。
李承泽:连候公公都出来了……可以了,让宫典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往下问,他的身份至关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向我传讯。
谢必安恭敬开口。“是……就是不知道陛下,到底和范闲说了些什么?”
李承泽轻轻闭上了眼,微扬起头靠在软榻上,面色凝重。
李承泽:说什么无关紧要,深夜召见又是单独入宫,范闲在陛下眼中……过于看重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缓缓睁开眼,微微偏头看向窗外,遥遥望向东边的小院,轻声开口。
李承泽:必安,明日你进宫一趟,去瞧瞧郭铮,带句话给他。
李承泽:我与他的恩怨都是往日的废旧账册,禁足之后我定会亲自登门致谢他,顺便把那些废纸都一并烧个干净。
谢必安恭敬地点了点头,“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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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九,春闱第一日,天气明媚,万里无云。
此刻的二皇子府内,两道青色的身影坐在临近池子边的一把太师椅上,微风之下,水波柔息。
穿着青色绸衫的年青人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偏着,双目微闭,脸上露出一种很满足的神情。他身边坐着的青衣少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拿着一根钓鱼竿钓鱼。
李承泽斜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谢必安,轻声开口。
李承泽:……蜡烛和饮水都换了,连茅厕都现搭了一个。
谢必安轻轻点头,“郭尚书还收买了几位考生,三日内找法子再构陷范闲就是。”
李承泽轻轻摇了摇头,右手悬空着缓缓向旁边挪去,摸着几上搁着那盘葡萄,两根手指捏着葡萄茎提了一串起来。
将葡萄高高抬着,像孩子一样搁到空中,抬头,张唇,合齿,缓缓咬下一颗青翠至极的葡萄,嚼了两下,咽了下去,喉咙极好看地动了两下,似乎连吃葡萄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李承泽:不用了,水火不起,终无大事,范闲这圣恩啊,没有几十条人命,压不下来。
“好歹也敲打敲打。”
李承泽笑着摇摇头,将沾了些葡萄汁水的右手随意在自己的青色绸衫上擦了擦,轻轻挥了挥手。
李承泽:既然敲不死,何必枉费心机?让郭铮收手吧。
谢必安恭敬地点了点头,“是……可惜了这上好的机会。”
李承泽侧目看向身边神情专注的少女,眸底浮现出宠溺的笑容,轻轻伸手捏住了少女鬓间散乱的一缕头发。
柔顺的头发在白皙的指尖滑动穿梭,让你的身子不由一僵,抓着钓鱼竿的手不由用力,一抹粉红渐渐爬上了耳廓。
李承泽的手指轻轻抚过你滚烫的耳朵,眼底笑意更甚。
李承泽:这事啊,有蹊跷,郭铮的手段,换我,搞不好也要被坑了。
谢必安看着李承泽的动作,轻咳一声,忙避开了视线。“……范闲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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