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启年的汇报和范闲的阐述,顾笙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替罪羊,这名家还真是在江南手眼通天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王启年替自己倒了杯茶,“大人,殿下,我觉得这里边有蹊跷。昨日我和长安去查了两具尸体,这喉咙深处啊,都没有烟尘,他是死后才烧的,但是我怕打草惊蛇。”
顾笙思虑了一会儿,“老王,你觉得三大坊意味着什么?”“内库和无尽的财富。”“那烧了三大坊,对谁有好处?”
王启年思考了一会,好像是对谁都没有好处。
顾笙提点他,“烧的只不过是三大坊的名字。”“殿下的意思是这里边另有玄机?”
“老王,你受点儿累,守住后门。这把火要真是有蹊跷,就快到咱们这儿了。”“我这就去。”
昨晚李成泽正准备乘船回京都,就收到了谢必安的消息,三大坊烧了。
“三大坊烧了?”“正是。郡主已经拨了鉴查院的人去救火。”
李承泽定定的坐在凳子上,“好一个明家家主明青达,姑姑还以为能掌控住明家,简直是笑话。”
“范无救,不必找船了,京都暂时不回去了。”
顾笙正在看书,就听见身后吵吵闹闹的声音。“这不可能冒着全族性命的风险,那明家也不是傻子啊,史兄。”
“怎么就不可能财能通神啊?殿下。”
“可这跟点火有什么关系吗?史兄。”
两人拿出五子棋盘,“我执黑子。”“为什么你执黑子啊殿下?哦,因为是殿下。”“猜先吧。”
两人各抓了一把棋,李承平一手的白子,史阐立只抓了两颗,却全都是黑子。正好阐述了巧合和意外。
李承平却仍坚持己见,“我还是觉得那场火,他就是个意外。”
“可我就觉得是明家放的火,明家暗中染指三大坊多年,老师和殿下奉旨接手明家必定不愿呀。”
“可老师已经到了江南,这三大坊交了,还是烧了,它都不属于明家了,他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顾笙和范闲对视听着自己和对方的徒弟争执,范闲挑挑眉似乎在臭屁。
顾笙点醒,“若是库房早就被明家一点点搬空了,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争执的两人才发现亭子里还坐着两人的老师。
史阐立一点就通,“我明白了,郡主这场火是明家故意做给世人看的,他们想转移三大坊,然后独吞这些财富。”
“人能为财富贪婪至此?还闹出这么多人命,他不怕庆国的法律吗?这可是江南明家,你怎么把人想的这么坏?”
“殿下,不是我把人想的坏,是人为财死,人性就是这样啊。”
“你空口无凭,我不信有这样的事吗?”
“有!”
史阐立向他跪下,“殿下有所不知我就是这样,我的家史家镇就是这么烧没的。府衙送来的报灾文书上说天干物燥,意外起火,一镇子的人啊,殿下,全死了,他们不会跑吗?然而他们就用意外草草结案了,我不信您觉得呢?您觉得是意外还是人为?”
李承平一直以来一直活在京都的皇宫之内,由宜嫔保护着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真相。一时间,他有些手足无措,将史阐立扶了起来。“对不起啊,师兄,我不知道,抱歉,戳到你痛处了。”
顾笙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看向自己唯一的徒弟,“你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财能通神,也能使人不再为人。”
几人围在棋盘前,范闲问他们,“你们觉得江南的麻烦是什么?”李承平率先落子,“明家。”“不是。”顾笙将他的棋又扔了回去。
史阐立接上,“长公主和二殿下?”
“也不算是。”
顾笙接过范闲手里的棋子,“有的时候麻烦可以不是指一个人,而是…”李承平接话,“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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