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意温柔,“知道,这梨花春是你赢来的,你今日醉了不能喝了。”
顾笙眯着眼睛看他,“不要。”
一旁的长安适时上前在范闲耳边嘀咕了几句,范闲看向沈淮安,“淮安兄,你就给她吧,不然等会儿回家又要跟我闹着讨酒喝了。”
眼见桌子上的人都朝这边看来,沈淮安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点点头又将酒杯还了回去,“是我唐突了。”
顾笙接过杯子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没事沈大人关心我应该的。”
这动作算不上太暧昧,落在旁人眼里却是亲昵十足,众人皆看着笑而不语。
顾笙酒喝得多了就缠着长安,“长安带我出去玩。”她摇摇晃晃起身朝长安那边走去,喝醉的人连直线都走不好,左脚绊右脚就朝前扑去。
幸好长安反应快将人抱起,不然顾笙这会儿估计都已经摔到楼下去了。长安看看范闲又看看怀里的人,“少爷,我送小姐先回去了。”
范闲点点头,“长安,阿笙今日吃太多酒了,让阿离煮些醒酒汤。”“好。”
将人打横抱起长安答应下来便抬脚离开,李承乾走到方才顾笙的位置看了看,“淮安兄,今日可遂了你的愿,许诺我的山水画可别忘了。”
“淮安明日定让人将画送到东宫。”说罢李承乾摆摆手便离开了。画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着李承泽的面将顾笙推出去,只要李承泽不高兴,他便就高兴。
李承泽起身冷冷扫过众人目光最后在沈淮安身上停留,没有说话他今日怎么没看出来?所有人都知道沈淮安要来,摆明了是给顾笙设局。
“本王今日喝得多了,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看着李承泽离去的背影范闲收回目光,“完了,他看出来了。”范思辙一脸懵圈,“哥,谁?看出来什么了?”林婉儿也吐出一口气说到,“不仅他看出来了,阿笙估计也猜到了。”
范思辙听到这里更摸不着头脑了,“不是姐,哥和嫂子说得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范若若扶了扶额,“你这智商估计听不懂很正常。”
顾笙抱着桶吐了个昏天黑地,长安将手里漱口的水递给她,“小姐,今夜是三十您小心。”
顾笙没看他继续吐冲他甩了甩手让他出去。
将人都赶出去顾笙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夜色渐浓身上的疼痛袭来。顾笙额头沁满了冷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蚀骨的疼痛席卷全身。痛到意识模糊顾笙嘴里喃喃出几个字“李承泽。”
当然她自己不知道,守在门外听力极好的长安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疼了三个时辰什么动静都没有直到最后快要昏死过去才说出第一句话“李承泽。”
期间范闲来过被长安拒之门外,范闲不是傻子听得到里面的动静,“阿笙怎么了?”
长安今日只是说不让他拦着顾笙喝酒但没说原因,长安抿着嘴没说话。“长安,我在问你我妹妹她怎么了!”
最后长安实在是忍不住心疼实话实说,“小姐在边疆征战时,被苗疆人下了蛊。金蚕半月蛊每隔两个月发作一次,月末到月初那夜。此毒传自苗疆,已金蚕制粉成毒,无形无色,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
范闲的脸色相当难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小姐说谁都不能告诉。”
“这蛊可能解?”“无解,小姐翻阅了所有关于苗疆蛊的书,都没找到解蛊的方法。”“所以她就一直没说,生生受着?”说到此处范闲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是。”
天色渐亮顾笙身上的疼在慢慢消失,范闲蹲在门口听了一夜,里面那个是他妹妹,从小到大的妹妹,如今生不如死,他不仅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更是自责让她遇到了李承泽。
如果没有他,他那个狠心的爹也不会让顾笙去边疆,阿笙更不会中蛊。偏偏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顾笙直到中午才起床,昨夜汗水打湿床榻洗了个澡才姗姗去小厨房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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