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二人逐渐走远的身影,怜儿面色惨白一片,又万分难堪,只觉得脚下无力,险些跌倒,被苏培盛连忙搀扶住,坐在了一旁的凉亭的石凳上。
怜儿:“苏培盛,这,这怎么是好……”
只要一出了事,她已经习惯性的依仗苏培盛为她出主意,做她的主心骨了,眼下更是慌乱的盯着他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怜儿:“若是皇上知道了……”
她被封为熹妃的这半年,本就不受皇上宠爱,也从未宠幸过她,却也不知为何要她在这个高位上待着,她虽心下悲伤于与果亲王再没了可能,可能做主子,谁愿意做奴才呢?
对于熹妃这个身份,她还是很满意的,当然如果是果亲王嫡福晋这个可以名正言顺与王爷相守的身份,她会更满意。
但显而易见,根本不可能做到。
方才她鬼迷心窍说的那一段糊涂话,若是旁人听到了,她还不至于惊惶至此,可好巧不巧的是被怡亲王听去了,那可是皇上最为倚重和亲近的一个弟弟,尊贵和权力样样不缺,全力辅佐皇上治国,甚至还被破格允许帮皇上处理奏折和政务……足以见他极得圣心。
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哪里是她一个无宠的熹妃可以抗衡的呢?
更何况,她的身份本就像是皇上竖起来的一个靶子,如今,还能再立起来吗……
为什么,为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向着那个女子呢?她已经嫁给了王爷成了他的嫡福晋,可王爷是为了救恩师才娶得她,难道她就不会时常觉得愧疚与亏欠吗?不会觉得受之有愧吗?
她脑中思绪一团乱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曾经在皇上身边当差的苏培盛身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苏培盛:“……”
苏培盛也有点汗流浃背了,可他还是不得不帮忙,毕竟不即便提当年的相救之恩,就看当下,他与怜儿也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着也绑在一起了。
他脑子飞速运转着,一双细长的小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看了眼四周无人,便微微俯下身,低声道。
“娘娘,您想,皇上为什么要让您待在后宫中?想必是要您充当一个牵制后宫嫔妃的重要棋子,您的用处大着呢,而如今只不过是言语上与果亲王福晋有了几分不愉快,皇上应当不是往心里去,更何况,王爷并不是很重视果亲王,想必也不会优待他的福晋……”
“依着奴才对皇上的了解,他最看中做实事的人,也最是重规矩,等明日您去求见皇上,主动认个错,大致就……”
听他这么一说,怜儿的心也慢慢的定了下来,只能按照他说的做,竭力忽略了心底的不安。
怜儿:“你说得对。”
她这边兀自忐忑不已,而那边的嘉嘉正和胤祥在去养心殿的路上“相谈甚欢”。
看着她脸上还残存着些许泪痕,胤祥垂下眼,想要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给她擦一擦,却又觉得不妥,思虑良久,还是迟疑的递了过去。
怡亲王:“若是不介意,便……”
他话还没说完,嘉嘉就从他手中接过,因着方才哭过,原本轻软的声音也变得闷声闷气的。
嘉嘉:“多谢十三哥。”
胤祥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而后收回,好似还能感觉到温软的触碰,一派俊朗肆意中,他眸色却沉了沉,低声道。
怡亲王:“四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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