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后院。
一间杂乱的柴房内,华镜知坐在唯一的一个椅子上,低眉敛目,面色冷清,即便是在如此破财的地儿,他却还是显得那么不染纤尘,一点儿也不像屠夫家的孩子,反倒像是贵气十足的世家子弟。
自皇宫回来后,他就被丢了脸面的燕王迁怒,将他关在这柴房里一天一夜了,水米未进。他倒是还撑得住,只是担忧家中爹娘,还有年幼的小妹,唯恐他们也被燕王不管不顾的发落出去。
想到这里,他眉头紧锁,面上也多了几分焦急,可他还算沉得住气,知晓就算如今去求燕王放他出去,饶恕他的家人,也只不过她火上浇油,没有半点益处。
思来想去,他强自按捺住急不可耐的冲动,合上了眼,任由那焦灼的心绪不断蔓延,恍惚间,他眼前浮现出了那一张高高在上的面孔,那人笑得随意,只在轻描淡写之下,便将燕王死死的按在底下,分毫也逾越不得。
对他来说,燕王是一座高山,可对燕王来说,那人又何尝不是一座压在头顶的高山呢?
若是……
他抿了抿唇,没再让繁乱的思绪乱飞,虽家境贫困,可他自小也是读过书的,爹娘咬着牙省出来的银钱,全都给了先生作为束脩,甚至于连他的名字,也是送了一块猪肉,请先生给起的。
这般穷困的条件之下,他从小便十分要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懂得权衡利弊,也保留了不该有的清高自持。
如今他的困境,怕是只有龙椅上的那一位可以解了,可无缘无故的,那人为何要帮他呢?燕王再不济,也是皇家女,他不过是一个穷门子而已,孰轻孰重,怕是很容易掂量。
可恍惚间记起,昨日陛下看到他的脸时,分明是恍惚失控了的,他不敢想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只能闭上眼,慢慢平息着过于跳脱的思绪。
须臾,紧锁的柴房外有了丁玲桄榔的响声,是有人在开门锁,他猛的睁开眼,直直的盯着门缝,听着那守门人赔着笑,一旁那人好似来头不小,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午日里强烈的光线刺的他眼睛疼,眨了眨眼,抬头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那人好似也没有要给他介绍的打算,只点了点头,温声道。
“你不必再待在燕王府,即刻便随本王进宫吧,你家人自有人妥帖安置。”
华镜知迟钝的睁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得那自称本王的女子补充了一句:“哦,还没问你,你愿意吗?”
“……”
他心里更觉奇怪了,可却莫名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尽管他不知晓进宫究竟是什么含义,可能够让全家人远离燕王府,那也值了。
他犹豫的轻轻点头,那人就对着他摆了摆手,紧接着便往外走去,刚一出柴房的门,他便瞧见霸道嚣张的燕王这会儿被几个侍卫紧紧控制着,只能气急败坏的吼道。
“晏凌楚!你欺人太甚!她凭什么抢本王的人,她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要不要脸?”
晏凌楚撇了撇嘴,接着又轻嗤一声:“要说不要脸,谁能跟你比啊?别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没被教训够你就招呼一声,陛下正愁没地撒气呢,晏凌安,要点脸。”
燕王气的脸红脖子粗,却硬生生憋住了没再口吐狂言,只是看到了一旁的华镜知,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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