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序VS司白楠】 难懂 01 (2-1)

—闷骚爽朗攻VS冷淡张扬受

西阳街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变得零零散散，走进每家店铺，街上唯一一家咖啡店成了对面大学里学生的常聚所，可现在是下午六点，早就没什么人会来了，可偏偏今天这个点的咖啡店并不冷清。

董序没理会来自其他人的视线，他被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可这种视线在他心里更多的是可笑，不就是因为自己这张和面前虚与委蛇的男人几分相似的面孔吗?

这么想着，连带着看向面前的张正卿的眼神也像是淬了冰。可对面的张正卿仿若没看到似的，根本不在意，继续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小序，高三课程多，还是搬回家住吧，至少住的舒服些。”张正清语气平静，毫无波澜。明明关心的话从张正卿嘴里却变成了冷冰冰的要求。

董序眉头微皱，神色里透着几分不耐，“太麻烦了，住学校更方便些，更何况你也说了，高三挺重要的。”董序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没想到张正卿还会再提，本来耐心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想掀桌走人。

董序幽深冷淡的眸子，越过张正卿看着咖啡店门上挂着的小风铃。

突然，停滞已久的铃铛因为一群人的涌入开始碰撞，董序的目光顺着门沿移到被人簇拥着的男生身上，简单的休闲西装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极简的黑白调冲击着视觉，却愣是有几分展柜里奢靡的感觉。

董序眼神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好像从他们进门时就已经移不开眼了，董序想知道为什么，但他好像也知道，是羡慕吧，他脸上挂着的笑是那么自由，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张正卿的独角戏才堪堪停下，董序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董序不禁想，这个人要是没出轨，还真是个好父亲。可惜，没有如果，张正卿彻彻底底的是个人渣。

“学校那边打好招呼了，你转过去之后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有事可以给我助理打电话。”

张正卿抬手看了眼手表，随意从西装内衬里掏出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随口补充道，“这张卡是给你的，你妈妈那里不知道，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董序看着张正卿从座位上起身，整着衣服袖子，董序淡淡的嗯了声，转过头看向窗外。

董序是这个学期刚转到这边的，因为……和这个人的事不知道从哪里被传了出来，张正卿知道时，董序已经没再去学校了，这才把他送到这儿。

董序有一点说错了，张正卿怎么都不会是位好父亲，“好好相处”这四个字从张正卿嘴里说出来，变成了硬生生的威胁，密码明明可以用生日，即使他从来都没记过，可他连查一下都不愿意，又怎么受得住他自己口口声声说出的“爱”。

这世界是真的颠倒了吧，快要藏不住獠牙的人性早就随处可见。明明说着要爱你的人却只记得表面功夫，明明说着要抛弃你的人，却勤勤恳恳养了十八年。

“楠哥。”涌入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声，语气里尽是激动，尾音都在往上翘，正在愣神的董序都往回看。

司白楠懒散地坐在座椅上，嘴角挂着抹不咸不淡的笑，边上三三两两坐着人。他面前站着个男生，脸上的表情像是得到了糖果奖励的孩子，下一秒就会和自己的伙伴炫耀。

即便司白楠被人群簇拥着，董序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甚至都没去看站在他面前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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