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愿望 (2-1)

裴非抱着脑袋，

“学不会学不会根本学不会！！”

“这他妈是谁在学！！”

解语捂着嘴，笑着看他

“你笑什么！！”

“我只是没好好学而已，有那么好笑吗！！”

裴非抓了一把头发，继续练

“还不错”解语不笑了，坐在他旁边

因为解语家的情况，裴老愿意让解语给裴非当家教

一百一个小时，一天四个小时

解语盯着书发呆，裴非突然问

“解语？”

“解语？”

“哎，怎么了”

裴非看着解语呆呆的样子，指着谱子

“我看这个是四手联弹，要不要试试”

“不要，你菜”解语托着下巴，盯着裴非

裴非见邀请不成 顺便被侮辱了一下技术，他只好拿出他的大招

“解语老师~解老师~”

“……好”

裴非给解语挪了位置

“开始吗”

“好”

钢琴声响起，是裴非的部分

解语思考了一下，起身走了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

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琴音绕丛林，心在颤抖声声犹如松风吼、又似泉水匆匆流。憔悴琴魂作漫游平生事啊，难回首岁月消逝人烟留。年少青丝转瞬已然变白头苦伶仃，举目无亲友风雨泥泞，怎忍受荣辱沉浮无怨尤荣辱沉浮无怨尤，惟有这琴弦解离愁晨昏常相伴，苦乐总相守酒醒人散余韵悠。

箫声响起的时候裴非楞了一下，他回头望着少年

他眉头舒展着，双眼轻闭，白色衬衫随着风舞动，音韵悠扬，恰有束光懒洋洋的照进屋子，少年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站在钢琴前的落地窗前，裴非不经望出了神

“在想什么”

箫声戛然而止，解语看着裴非，走出了那片阳光

“听见你吹箫我还楞了一下”

“为什么”

“我以为你只会弹钢琴，”裴非顿了顿“你吹的很好听”

解语怔了怔

“我看见你家有摆着，我觉得这首曲子很适合”

裴非看了眼时间，已经超时十三分钟了

解语将箫放了回去，摸了摸，也看了眼表

“那我先走了，记得练你的琴”

裴非送了解语回家

“那明天见”

回答他的只是门关好的声音

一连几天没见到解语，裴非去了龙潭街

解语自己住在那里，他带裴非去过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脉络在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生动。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将这条商业街装扮得如同白昼一般。人潮涌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各种店铺门前热闹非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里汇聚，共同编织着都市不夜城的繁华梦境。

一扇窗户静静地开着。解语站立窗前，他的身影被柔和的灯光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地板上。他的眼神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想找。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像是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心中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寂寥。

“解语——”裴非向着那扇开着的窗户喊

解语看着他好几秒，关上窗，跑下楼开了门

“你来了”

“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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