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枫一夜安睡,在林珊的床上。
醒来时,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他躺着,不舍得起身。直到林珊来敲门。他玩儿心顿起,一个翻身下床,轻轻地走到门后,听着林珊又敲了几下门时,一把旋开门锁,伸手拉她进屋,扣在怀里。
林珊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又被稳稳揽在怀里,三魂丢了七魄,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他怀里。
林珊使劲儿挣脱,“松手,你什么毛病?”
陆梓枫看她挣得使劲儿,念及在她家里,怕林妈妈归罪,只好松了手,“你的床很舒服。”
林珊一下子红了脸。
陆梓枫看她瞬间腾红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出来吃早饭了。”林珊说完,扭身出了小卧室。
陆梓枫跟在她身后,也出了小卧室,往餐厅走。
“阿姨早。”陆梓枫站在餐桌前。
“早,昨天睡得好吗?”林妈妈把豆腐汤放在餐桌上,“吃饭吧,这是我们家林珊最喜欢吃的豆腐汤,你尝尝。”
“好。”陆梓枫等林妈妈坐下,伸手拉开椅子,也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好喝。”
“配煎饼吃。”林妈妈指了指桌上的煎饼。
“好的,阿姨。”
早饭林妈妈和陆梓枫的交谈中结束。陆梓枫帮林珊收了碗筷,站在厨房里看她刷碗。林珊回头看看他,赶他出去。陆梓枫不肯,靠在冰箱门上,歪着头看她。
“要不你洗。”林珊把手套脱下来递给他。
陆梓枫迟疑了一下,接过手套,比划了一下,“太小了。”又递给林珊。“我不带手套,就这么洗。”
林珊往后让了一步,“你会不会洗,别给我把碗打碎了。”
“碎了给你赔,瞧不起谁呢,又不是没洗过碗。”陆梓枫挤了些洗洁精在清洁海绵上,打开龙头放了洗水,将海绵打湿,揉出泡沫,拿起池子里的碗认真地洗了洗。
林珊看着眼前一幕,心里有种奇怪的情绪在翻涌,一时还摸不清方向。林妈妈进来时,看见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扭身又出去了。
陆梓枫洗好碗,一个个整齐地码在沥水盘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扭身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我一会儿就走了。”
“去哪儿?”
“回卫城。家里有些事儿要处理。你在家好好放假,回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陆梓枫抬手将林珊脸庞滑落的一缕散发别在她耳后,破天荒的,她没有动。
“你跑这么远来”
“看看你,没别的事儿。”陆梓枫打断林珊的话,看着她。
两人站在厨房里,初升的太阳从玻璃窗照进来,洒在陆梓枫的碎发上,洒在林珊的侧脸上。
陆梓枫在楼下和母女俩告别。
“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林珊的,您放心。”
“好,谢谢你,小陆。”
林珊站在林妈妈身后,看着陆梓枫往小区外走。林妈妈推推她,“你去送送他。”
林珊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跟上了陆梓枫。陆梓枫看见跑过来的林珊,眼神里带着疑惑。
“送送你。”
陆梓枫牵起林珊的手,“跟我回卫城吧。”
林珊没有挣脱,只是摇摇头,“我要陪我妈妈。难得放假回来。”
“嗯,回去吧,不用送我了。”说完,陆梓枫停下脚步,抬手捏了捏林珊的脸颊,又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扬起她的脸,犹豫了一秒,最后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回去吧。我走了。”
“嗯,路上开车小心。”
“嗯。”
看着陆梓枫出了小区,林珊才扭身往回走,走到楼下,挽起林妈妈的胳膊,一起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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