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枝没由来的一愣,随即拍了陆淮的头一巴掌:“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是是是,不胡说不胡说,师兄你轻些,脑袋要开花了。”
沐枝哼了一声,继续喂他吃粥,刚放下碗,江晓拎着药箱就来了。
“师弟醒了呀?那就好,该换药了。”
沐枝看了一眼怀里的陆淮,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江晓:“师弟,你将药放着吧,我来就好。”
“啊,师兄你行吗?”
沐枝眯了一下眼:“我怎么不行?以前在外受伤不也是自己包扎吗?”
江晓心道:你那简单粗暴的上药包扎谁受得了?小师弟这不得半条命交代在这儿啊!
自从江晓第一次见过沐枝给自己上过药后,他都不敢让沐枝自己包扎了,看着都疼。
“江师兄,你就让师兄来吧,你一天不也忙着弄药吗?”
“嗯,行吧,那我把药放这了,我先走了啊。”
沐枝将陆淮扶正坐好,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床厚被子,团了团放在陆淮身后,方便他靠在上面,沐枝一点点将纱布拆下来,露出里面一道又一道伤口。
陆淮看着沐枝面无表情的拆纱布,心里觉得这时要有人敢招惹沐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一道雷劈了那人。
“师兄……”
“闭嘴。”沐枝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陆淮的话。
“哦。”
听你这语气,怎么还委屈上了?
沐枝叹了口气,嘴上的语气凶狠,手上却温柔的不行:“下次再胡来,就先抽你一顿,再不让你下浮梦,至于那司夜恒,先将他劈了,再冻进冰里,让他跟冰过一辈子!”
虽然陆淮知道沐枝在吓唬他,但他还是觉得后背一凉。
沐枝拿过药膏,用手指沾了些,轻轻抹到陆淮的伤口上。
“嘶!”陆淮没想到这药抹上这么疼,一时控制不住,被痛得叫出了声。
“现在知道疼了?”沐枝抬眼看了一眼陆淮,看着他皱着眉却还是说不疼模样,顿时又心软了。
“好了,吹吹就不疼了,江晓的药抹着是疼些,但效果比其他伤药更好,所以你忍着些。”沐枝抹一会就吹一下,像是在修复一个摔碎的瓷娃娃,小心又细致。
上一个对陆淮这样仔细的人,是他阿娘。
当时他顽皮,上树去掏鸟窝,结果脚下的树枝突然断了,他从树上掉下来,手上划了好几个口子,脸上也被划了一下,他在树下呆了一会儿,等疼痛减轻一些才一瘸一拐的回家去。
陈湘儿没有责怪他,只是给他上药,吹一吹伤口,说吹吹就不疼了。
这一刻,陆淮憋着的眼泪才似决堤般流了出来,那时陆正正好提着枪跨进院门,还笑着说他以后是个男子汉,不可以动不动就掉眼泪,会被笑话的。
陈湘儿当时就踢了陆正一脚,转头又去哄陆淮。
这场景何其相似,让陆淮一时不知今夕何夕,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一圈。
沐枝还以为是药抹着太痛,当即就停下手来:“真的很疼吗?把阿淮都疼哭了,我去找秋堂长老要些抹着不痛的药来,但效果没这个好,哎呀,我这就去,你别哭了。”
“师兄……”陆淮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想我阿爹阿娘了。”
沐枝正准备离开的身影一顿,又转回身来,伸出手将陆淮的头揽进怀里:“阿淮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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