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手起糖落,滚烫的糖浆在勺子之中,在他掌握之下显得异常乖顺。
鼻尖嗅闻到满是糖浆的甜腻味道,年窈窕想要问他,之前不是还对鹤大发雷霆,为何现在又这般退让。
恍惚之中看着糖浆在纸上成型,年窈窕忽然想起来昨夜他跪在脚榻上,欲言又止的那一句:“窈窕,求你教教我,如何来和你.......”
侧目看着他姿容决厉,因为思考下颚线额外清晰、
抿着的嘴唇清晰看得到委屈,视线一直注意在她身上,只要一回头就能够看到他炙热眼神。
此时在年窈窕眼中,忽然不觉得他是杀伐果断的王爷,未来心狠手辣的皇帝。
或许他从前也是一个渴望温暖的孩子,只是没有人能够朝他伸出怀抱。
他像是一个凶恶的大狗狗,只会将凶恶显露在人前,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不好惹,这样才能够让他活下去。
可若是...他真愿意学呢?
愿意再退几步,是不是能够保年家一个安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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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清楚的看着年窈窕眼中纠结,对于摊子上已经成型的鹤觉得十分碍眼,恨不得将摊子都给掀了。
但是不成,她会难受,她会害怕。
只要他退一点,窈窕也会软化,也不会那样怕他。
所以他可以忍,没有什么不能忍。
讨好着皇额娘,在额娘面前战战兢兢,在阿哥所里挖着青苔喝着雪水,用着馊了的馒头,从前那些屈辱年岁都熬了过来。
如今看着意中人的笑意,哪有什么不能够忍的呢。
况且,他的窈窕心思软,心地又善良,他只要退一步,现在不是已经开始内疚了吗,已经对着他态度软化了。
他是个政客,从来不会忘记自己底线。
但在年窈窕面前,他甘愿收起锋芒,做一个输家,只求她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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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就将带给众人礼物分发下去,胤禛在盯着年窈窕漱完口之后这才回书房处理耽搁了半晌的公务。
佛堂已经是建成了,但是那个鹤图却又出现在了墙上,看着年窈窕对着那副画目不转睛,侍女踌躇了半天才说着:“这是王爷特意叮嘱。”
“说您喜欢,就不要委屈自己。”
睫羽掩饰着重重神色,年窈窕困乏的带着心事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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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意识昏昏沉沉的,牙齿却疼了起来,钻心刻骨,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牙齿之中啃咬,让她难受,只能够捂着脸颊殷殷哭着啜泣。
这时候还记得顾及脸面,将整个人缩了起来。
像是一个淋了雨被打湿了皮毛,回不来家流落在外的小兔子,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的强撑。
胤禛看着她这样差点被气笑,将人从被褥之中挖出来的时候,她朝着自己怀里钻。
知道意识昏沉,但这样的举动确实取悦了他。
怪罪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够放轻了声音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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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带着药香的木条进了她嘴巴,带着一阵酥麻,是幼时熟悉的味道,缓解了些许痒意。
眼中沁着泪水,她意识又昏昏沉沉,只记得这一夜她反复清醒了好些次。
口中木条被来来回回更换,寝殿之中蜡烛一直亮着。
有人坐在榻前一直守着。
经久不散的香气萦绕于鼻尖,她辗转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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