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叶知意难得来上了早朝。
众人多日不见 她,此番突见她来上早朝。
都不住的, 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难怪近日没收到爱卿诉病的折子,原是身子好了些,便来上朝了吗?”
赭宗皇帝也同样打量着她。
叶知意感受着众人的打量,包括赭宗皇帝。
“是呢,多谢陛下关心,病好了,这也该回来,惶恐误了正事,久病居家也怕生了惰性。”
她这般说着,上前微微行了一礼。
“下官竟不知忠王殿下如此巧言令色。”
“忠王你抱病于府中半月余,便误了半月余的政事。误了事就误了事,生了惰性便是生了惰性。到了圣上跟前,却讲什么惶恐?”
“这番非得假惺惺说出来,倒是让人觉得,你好一番心思。”不出所料,能说出这话的也就只有郭承恩罢。
叶知意瞥了一眼他,心道:(果真是爱找事儿的。)
:(总觉得他大有种一日不与我争辩,便一日不舒坦的感觉,每次碰上他,总要怼两句,不管他自己占不占理儿。)
他果真是叫人不喜欢。
“郭大人,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你我都为朝中官员,为陛下的臣子。做事当上为君主,下为民生。然人不可能无病,带病行事固然让人觉其先人后己,万事以民,以君为先。”
郭承恩闻言,自然而然地道:“自是如此,虽身带病,劝人守其本分,行其,职分之内之事。确是为忠诚为能臣者。亦是吾辈之楷模。”
他这话确实有理的,只不过将这番道理牵扯到的人和事是与叶知意相关,那却乃他浅薄了。
“但往往带病行事,分轻重缓急,通常病重亦或是情况紧急,非要硬行职分,那便将好事将做了坏事,毕竟力不从心,所做事得果,无非有二。”
叶知意话锋一转,又道:“一为,事不成则败。二为,有劳而无功,即视为不成事。”
“故此,本王以为带病养身是则蓄势待发,而非为了噱头平白生些是非出来。”
“郭大人以为呢?”叶知意反问郭承恩。
“忠王殿下,此言纯粹的偷换概念。本官所讲为你无功无为,还偏生要讲得些媚宠的话出来,显得自己那般赤诚无二。”
郭承恩显然没有退缩之意,仍旧步步紧逼。在郭成恩看来,自己同叶知意讲她抱病不上朝误了正事还说些惶恐的话来裱装自己。
而她倒好,却同他论个什么,欲善其事,什么先利其器之话一类的,又说什么?不过平白的噱头没有意义。
“无功无为,郭大人这话倒是说的轻巧,你所谓的功应当是如何的?你所谓的作为又当是如何?若你既有功,既有作为,想必也不会是如今这番模样吧?”
“在这本王何处无功,何处无为?
莫非沙场上的血是白流的。将士之死,也是白白的送了死去吗?而国之安定,平息内外之乱,莫非是郭大人去做?”
这一句无功无为,着实让叶知意觉得好笑,如今的她确是这般,作为定是比不过原身。
可郭承恩呢?她目前以原身的名义示人,对外,她便是原来百战沙场的叶知意。
那么,郭承恩所说的无功无为之人,是为原身叶知意。仅此,她也是断然不许容忍这般话从旁人口中说出。
“你这……不过就是巧舌如簧罢了,说得这番大义凛然做甚?”郭成这般说着,看向叶知意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几分慌乱。
“怎么,郭大人这便承受不住了?先是大人挑的是非,如今却要怪到本王头上,莫非郭侍郎是有意在拿本王取乐呢?”
叶知意嗤笑道,蔑视的神色深深刺痛郭承恩。
她轻瞥了一眼郭承恩,满满的不屑之感便由着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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