奂悉跟在赵嘁苒身侧,见常红越这样随意,不免有些阴阳:“呵,常管事身份真是高贵得紧,见了夫人连礼数都免了呢。”
“奂悉,不必多言,这是常管事意愿,不要随意揣度他人,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不是新人了。”
“可是……”奂悉还想再说些什么,赵嘁苒摆摆手:“你先退下罢。”
“唉,是……”奂悉只得离开。
“夫人这……”常红越不太明白赵嘁苒是在整哪出。
“奂悉姑姑的话,管事不必介怀于心,我此番送管事些东西,算是见面薄礼。”
说罢,她将一个布袋递给常红越,
常红越掂量掂量,打开一看:好一大包碎银子。
“夫人此番有心了。”罢了,常红越眼眯作一条线,一口齿直显露出来。
“老奴先退下了。”说罢常红越便回了自己房中。
赵嘁苒望向常红越身影,神色说不上是喜是忧还是不在意,无所谓。
祈安殿——
赵嘁苒刚回了寝殿,奂悉便匆忙迎了上来。
“夫人,那银钱……可还真收得回来?”
“放心,他会主动吐出来的。”赵嘁苒拉住奂悉的手,笑意随着字音落下而愈深。
“虽是这般,但方才常红越那姿态,哪里像个奴才,气焰反倒是比主子还盛。”
奂悉在提及“常红越”,三字时,显然藏不住的几分厌恶溢出。
常红越收好了钱袋子便端坐榻上等着。
不过一会子时间,他门前便传来声响:
“砰砰砰——”
敲门声轻而易举地掩住了风声,叫人警然。
“进。”常红越声音响起,示意门外之人进来。
“常管事,水来了。”眼见之前那宫女端着满水的木盆走将来至常红越跟前。
“嗯,放下吧。”常红越满意地瞧了眼她,
旋即又召她道:“过来伺候咱家濯足。”
“是。”说罢宫女上前为常红越脱解(xie)
足衣。
“叫什么名字?”常红越见其动作利索,便多问了一句。
“奴婢小萧。”
“小萧,不错。算你有眼力劲儿。”
常红越像极了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落在小萧眼里,可是令人憎恶得紧呢!
小萧为常红越脱了足衣后便起身离得远了些。
眼瞅着常红越将脚往木盆里伸去,
小萧面上愈发藏不住那得逞之色。
“啊哟哟!”
果不其然,常红越龇牙咧嘴的嚎叫声刺耳且让小萧畅快。
反应过来的常红越,看到杵在自个儿面前神色嘲讽的小萧,便知自己着了她的道。
一时气急,指着小萧鼻子痛骂:“好你个死丫头,有意拿这沸水给咱家,若是要伤着咱家了,你也别想好过!”
小萧见此,也直起腰杆子骂道:“阉狗!都是为奴为婢的人,你这破落奴才也算得上个什么东西?竟教训起我来了!”
“就凭借咱家是管事!你便得顺从咱家!”
常红越和小萧论起了尊卑。
这话常红越不说还好,一说又引得了小萧发笑:“哈哈哈,管事?好个管事。常管事怕有所不知。在这嘁苒宫啊,连主子都形同虚设,更别说你一个‘主子’封的小小管事了哈哈。”
“我知你之前是贵妃的人。谁人不知贵妃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宫里头人的去处,你身为她宫里的人,如今落得这副田地,她一来没有向陛下求恩,二来又不叫人到此探视,哪怕连个传话儿的都没差遣到嘁苒宫。你不过也是被贵妃娘娘遗弃的一条狗罢了!”
“贱奴!”常红越火气上来,端起了那木盆便狠狠朝前泼去。
伴随着木盆水尽,小萧被那熟水淋浇了一身。
“啊!”小萧半边脸被烫到通红,
浑身一僵,痛到要命。
“你,你等着。”罢了,小萧便要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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