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意迟疑后,仍会坚定点头:“不会的,有姐姐在,知意就只会想着姐姐了,爹爹他平日事务繁忙,知意就不回去打搅父亲歇息啦。”
………
“知意?”白昭昭的慵懒的声音将叶知意思绪拉回现实。
“公主,殿下。”
她看着白昭昭的眼,
试图从中找出几分熟悉的情感。
古人云:“目者,心之使也;心者,神之舍也。”
而她观其眼,欲探其神舍,却只落个“痴心妄想”罢了。她再怎么瞧她,也瞧不出前世“她”的那份情。
叶知意忽而意识到自己或是过于明目张胆,忙坐起身来:“殿下,抱歉。是我招待不周,让你久等了去,我这便叫人服侍殿下起身。”
“不必如此麻烦。”
白昭昭拦住了正要传唤人的叶知意。
“作为主家。知意已然招待过昭昭了。”
“不知,主家可否给我这客,一个献丑的机会?”
她笑得坦荡大方,让人难以推脱半分她的要求。
“那,公主殿下请自便。”
叶知意朝她行礼作揖。
白昭昭行至叶知意跟前,俯身瞧了瞧,微躬着身子的叶知意,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扶了扶她:“知意为何会给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公主行礼?你位高权重,即便不行此虚礼,又如何呢?”
叶知意听了这番话后,直视着她的眸子:“殿下想听理由?”
“自然。”
“殿下是公主,即便不得重视,您也还是公主。是皇室的人,臣不一样,臣始终是臣,逾越不得。”
……
白昭昭见此,只一轻笑:“嗬,罢了。你是臣,那便替我梳妆,你可愿?”
叶知意作了个请的手势,白昭昭顺势坐于梳妆台前。
而叶知意则是取了缬栉到白昭昭身后。
她挽起她的青丝,细细打理着,缬栉不停歇地在其墨色发丝间挪移。
感受着指尖如若丝蝉般的逸然黑发,叶知意似不经意间思及:“殿下青丝如墨,当配玉搔头,方不白白生了这霜发。”
白昭昭:“那依你所言便是,只不过,我平日里素净,昨儿束发之物遗失。”
叶知意替她梳妆的手悬于半空。
“无碍,知意虽甚少簪这类发饰,倒也有件儿玉簪。”
说话间,她已然从匣内取出雕刻着棠梨的簪。
“这是挑上好的玉制的皎花棠梨簪,正合殿下气质。”
……
叶知意极用心替这位公主殿下挽发,玉簪在她手中几个翻转来回间,便束起了白昭昭的青丝。
“知意确是生了双巧手。”她话里,初听,直觉夸赞之真切。但若细听来,却不尽然。
叶知意微愣,
她为白昭昭梳的发髻,是前世爹爹教她的。那是她唯一学过的散髻。
……
“殿下,喜欢便好。”
白昭昭瞧了瞧立于身后的镜中人,发尾微卷搭在肩头,神色间有些疲态和落寞,惯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她也不过十六的年纪,和自己一般大……
“方才向你请了个献丑的机会,可否借庖屋一用?”
“可以,我叫人带你去。”
“环婛。”
随着叶知话音落地,一身翠蓝襦裙,头簪一对红山茶缠花的妙龄少女推门进来,行将至二人跟前:“王爷安。”
环婛行了礼,抬首看向叶知意。一双杏眼,格外温婉。
“领五公主殿下去庖屋。”
“是。”
“公主殿下,请——”
她中言辞语气规中矩,不攀附巴结,也无高傲怠慢之意。
白昭昭随着环婛离开。
【你,当真的不务正业。】
魂玉的语气有些怨怼,
它当时,怎么就着了这死丫头的道了?如今好了,任务遥遥无期,它只觉得焦虑万分,偏生还拿这祖宗没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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