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知意寝居门口。
非必要的闲暇时间,她的寝居一向不让外人进。
看着叶知意空荡寂静的后院,白昭昭有了几分猜测。
“我让落红打水,清一清你身上污秽,再行疗伤,可好?”
“嗯。”叶知意轻声应下。应当是过度疲乏,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落红:自己好歹一介杀气凛然、手染鲜血的暗卫,为何到了小主人这里,便成了,出卖苦力、伺候人的奴仆了?
落红觉得自己,居大材,却以小用,故而有些自我猜疑:难道,我非材,实为庸?
虽然她心里已然一通胡思乱想,但行动力却是不减。
只见她揪住王府的一个小丫鬟:“在哪儿打水?”
小丫鬟见落红一副肃然杀气的冰冷模样,颤巍巍道:“前,前面左转即可。”
落红松开揪着小丫鬟衣领子的手,便跑去打水。
小丫鬟在她松手的一瞬间,两眼一翻,直挺挺晕倒在地。
落红:?
年少真好,倒头便睡。
虽然她也不过二八年华,但落红自认为成熟老练。
叶知意寝房————
“殿下,怎会、出现在那……神殿?”
面对叶知意的质问,
白昭昭愣住:她要和她解释吗?
:可现在不是暴露她真实目的的时候。
见白昭昭久久不语,
叶知意再次出声:“殿下是不愿告诉臣?”
“非也。只是我正巧也很想问问知意,你又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
叶知意:“公务。”
白昭昭:“昭昭自然也不会无故去那种地方。”
“但……昭昭的贴身丫鬟秋实近日来着实有些奇怪,总是不时地哭泣,一哭便是几个时辰,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故而我想去城郊的庙宇拜佛求个安心,那处无需什么香火钱,心诚即可拜之。”
“此去的必经之路上,恰巧遇见了知意你。”
叶知意面色如纸,双唇发白,疼痛让她异常清醒:她是白昭昭,不是温辞月……自己着实不应该将她当成“她”。正因为她所谓的分不清她和“她”,让自己这一时失了态,恍了心神。她着实不该问方才那番话。
“水来了。”
门外落红的声音打破了房内落针可闻的寂静。
白昭昭打开房门,瞥了眼落红脚边的七、八个木桶,又看了看落红一副期待被夸的表情:“你去歇着便是,这里交与我。”
“是。”落红行礼离开。
走出几步后,她还有些期盼地朝着白昭昭的方向望去,见其只默默搬着木桶,她也不再停留,径自隐去。
温热的水盛满了浴桶。
“我自己来。”叶知意抢先一步在白昭昭之前开口。
白昭昭闻言,看了眼极力忍着疼痛的叶知意后便不急不缓地走出了出去,顺带帮她将门带上。
“落红。”
白昭昭来到后院梨树下,轻唤道。
“簌簌——”
落红从梨树之上跳下,
赫赤的衣摆卷着月白色轻巧 梨云,飘洒又放荡。
这一下,惊了满树玄禽琼英。
惹了那上招直啁啾,瓣蕊方也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殿下。”她上前几步,规矩地行了一礼。
“将此物交与师傅。”
白昭昭慎重将手里图纸交与落红:“切忌闪失。”
落红接过,再三作了保,便寻着墙头飞跃了出去。
房内,
叶知意端坐于浴桶之内,清透且白的肌肤上,血红的新伤总有些碍眼,若是小姑娘家看了去,怕也是整宿整宿地难以入寝。
魂玉:【你这伤一时半刻,可好不了呢。】它言语间意味不明。
(无需你多言。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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