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课后——
周令再度埋首于臂弯之中,看似入睡,实则不然。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紧闭的双眸之下,藏着的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长诀:你怎么了。
周令:没吃早饭,饿死人。
长诀:今天来的不是挺早,牺牲了一顿早饭换来了没有迟到?
周令:……差不多。
被揭了老底,周令不由得感到一阵尴尬,不由自主地将头埋得更低,仿佛这样就能隐藏起内心的波动。
长诀倒是饶有兴致的问着。
长诀:你每天都不吃吗。
周令:有时候起得早吃一点,有时候根本没时间吃。
长诀:嗯,要不然,以后我给你带?
周令显然愣住了,他未曾料想长诀竟会做出这样的善举。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他凝视着长诀,仿佛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
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周令:你自己都来的那么晚,还给我带啊。
长诀:什么啊,那是等朋友。
长诀的心并不宽广,小事便能轻易触动她的敏感神经,像只炸毛的猫儿,令她如刺猬般竖起尖锐的防备。然而,这看似易怒的外表之下,似乎还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层次。
林娇娇:自己都做不到就别想着帮别人了,人家说不定都不稀罕呢。
林娇娇早已在一旁默默倾听多时,她所处的位置距离周令并不遥远,加之她听力敏锐,刚才的对话自然一字不落地尽数收入耳中。长诀心中了然,估计林娇娇此刻必然又是醋意横生。
长诀:可我就算技不如人他也不介意啊。
长诀虽无法断言周令是否会令她难堪,但话已出口,便如泼出之水难以收回。她心中莫名涌起一种直觉,坚信周令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她默默望向了周令,眼神里没有祈求,也没有渴望。只是波澜不惊的望着他。
周令:你要是非得插进来一脚,我不介意把你踹出去。
林娇娇怔在当场,这是第一次,周令对她吐露出如此冷酷的言语。过往,无论情况如何糟糕,周令最多也只是以沉默相对,将她当作透明。然而此刻,他却是毫不留情地用尖锐的话语刺痛了她的心。
林娇娇:……
林娇娇心中既愤怒又满是委屈,带着满腔的不满重重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她身旁那位平日里低调至极的小跟班此时正倾听着她的低语,二人低声交谈着,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长诀:呦,说这么狠的话也不怕寒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周令:……她嘲讽你你就不在意?
长诀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调侃周令,然而周令的面色却不由得沉了下来,似乎误以为长诀是在为林娇娇打抱不平。
长诀:心眼别这么小嘛,她嘲讽我我无所谓啊,我和她又不熟,她背地里诅咒我全家s光都行。
周令:我?我心眼小?
周令仿佛是真的动了怒,眼尾都带着几分嫣红,带着满腔的愤懑,死死地盯着长诀。
长诀却是不以为然还想着添油加醋。
长诀:嗯啊,这点事就气可不是心眼小么。
周令:呵,行,行。我心眼小。
周令默默记下了长诀这番话,心中暗自盘算着,日后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嘲讽长诀一番,倒要看看究竟谁的心眼更小。
长诀终于察觉到周令的情绪有所异样,素来不擅言辞的她一时间也显得手足无措,只得重新拾起先前的话题,试图以此缓解眼前的尴尬气氛。
长诀:那我……明天给你带早餐?
周令:哈。行啊。
这一番话落,周令的心情果然舒展了许多。长诀在心中不由得轻叹,周令竟是如此容易宽慰。
长诀:吃什么。
周令盘算着借此机会悄悄观察着长诀,留意着她的喜好,尤其是想要弄清楚她最爱品尝的是何种美味。
周令: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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