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听起来确实是莫礼会说的话,林柯伦却还是不禁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莫礼睁大双眼:“为什么?因为我是男人啊,这么想不是很理所应当吗?”
林柯伦更是震惊:“你居然承认自己的identity是男人?我一直以为你会认为自己是queer呢。”
“我暂时还没有挥刀自宫,”莫礼说,“现在就姑且还‘扮演’几天男人吧!”
爱情难道不是指望眼里只有下九流的男人能在脑子里拥有第一流的感情,莫礼想,发明这种概念的人是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吗。
纵使莫礼将爱情比作一种病症,林柯伦却知道,自己却早就已经是那个“病了的人”,而且早就已经药石无医了,他背弃了自己的生物本能,让自己永远地、顺从地成了他人的奴隶。
于是林柯伦只能很无奈却又很宽容地看向莫礼,像是在看一张孩童稚嫩的涂色作品,又像是在看一幅高深的后现代艺术——可见很多时候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分别。
“所以你担心的那些都是不会发生的,”莫礼说,“我不会有什么见鬼的爱人,我发神经吗给自己找不痛快。”
林柯伦看着他还想反驳什么:“你……”
“Lam,我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莫礼摩挲着他的后颈,一边接吻,一边不解地低语,“像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多活一天,就要多享受一天,为什么要想这些奇怪的问题?”
林柯伦因他娴熟的吻技而感到眩晕,无法回答他,虽然他心里大概早就是有了一份自拟的答案。
他不爱我,林柯伦想,只是因为不爱我,还是因为Tristram呢?
但他从来不敢问出口,因为Tristram是他和莫礼之间的不可说,他像是在恐惧末日审判一样抗拒着这个终结掉他所有妄想的可能性。
是的,他说得很对,当固炮就要知足了,别的都是“不该想那么多”, 林柯伦感到了内心的动摇——然而这显然是他高估了莫礼的语言“张力”,进行了过于深奥的阐释。
所以他无视着情迷意乱,装作很镇定地对莫礼说:“等一下,别在这里,去我家里吧。”
莫礼笑了笑——带着几不可察的胜利。
然而林柯伦强调道:“不要被拍到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莫礼打开车门出去,反唇相讥道,“去队友家过夜很稀奇吗——哦,差点忘了,我们亲爱的leader确实是从来不会招待队友过夜,所以自知理亏是吧。”
林柯伦不想理他,径直往自己家里走去,用指纹锁开了密码,推了推莫礼肩膀催他快点进去。
莫礼立刻毫不客气地进去林柯伦家里,自若地就好像进自己家,嘴上还继续声讨着林柯伦的“恶行”:“林柯伦你真的很没良心!我那么尽心招待你,连我家的备用钥匙都给过你,当时你和你妈吵架,大半夜离家出走跑到我家吓得我要神经衰弱了我都没跟你计较,好心好意安慰你一晚上,第二天还让司机送你回家。
变成了相方的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