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向星起身捡碗,手碰到已经空空如也的青菜盘子时顿住片刻,看向许司意道:“今天主要怕你饿,菜做得比较简单,下次有机会再好好做些菜。”
许司意将自己的饭碗放到向星手底下的盘子上,起身,咄咄逼人:“下次,什么时候?”
这问句像春秋早晚爹妈关心你冷不冷一样,是想叛逆就不得不付出的避无可避的代价。
向星只得溃不成军地摞起所有碗筷逃也似地到了水槽。
“放着吧我来。”许司意慢悠悠地端着水杯晃过来,“我先喝个药。”
喝药倒提醒了向星,“我来吧,不舒服就早点休息,明天演出了。”
“这种场面还应付得了的。而且我是想说,下面有洗碗机你没看到吗?”
“......”
致力于前沿生命科学的向星就这样被日用科技的发展痛击,颇为狼狈地研究起这位于知识盲区的家电如何操作。
“我家就我一个人,碗筷好刷,没必要装这东西。”
向星让位给许司意操作,狼狈却歪打正着地解释了一句许司意十分想听的话。
他一个人。
操作完毕,许司意重新拿起冲好的布洛芬,一饮而尽,喝酒般豪迈干脆。
喝罢后知后觉,饭前烧的水,此刻来喝温度刚刚好,用来冲药也刚刚好。
创作歌手许司意常年浸淫在自己的意识中捕捉瞬息划过的灵感,一向靠燃烧生命获取作品稍纵即逝的染料,唯爱生活中这宿命般的场景。
也许她与向星,也可以等来这般刚刚好呢?
她转身,如当年那般又决心满满:“你明天几点过去?”
“我?”向星没大反应过来,“上班时间呗。”
“周日你上班啊?”
“明天周日啊?”向星看了眼手表,果然周日,这周出差昼夜颠倒,组会这种行事历般的标志事件也被大老板取消一周,确实很难分辨周几,“我说不准的,他们总彩前要不要排练也不知道。”
“你能来接我吗?”
“学校真的没人跟你对接吗?”
“你能来吗?”许司意一步不退,倒逼得向星往灶台倒了倒,暗自感慨着时过境迁,大明星身上除了年少时的热烈,还多了许多岁月或磨砺带来的逼人气势。
他轻咳了咳,与许司意擦身从厨房逃了出来:“那明天我来接你。”
而后不及等许司意的回应,就一鼓作气逃出了她的家门。
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向星一路都失魂落魄地想着,好像许司意在校庆这个场合能找到最合适帮忙的人确实是自己,但他们之间总是欠着一些解释或一些遗忘。
六年太长,无数误会生根发芽,急待解释,六年又太短,容不下他们用遗忘粉饰,妄图重头来过。
回到家,向星什么都不能再想,不得不搬出电脑开始干活。
明天的演出,这次会议的报告总结,下周的项目动员会,这段时间的工作本就令他够焦头烂额的,许司意这把火添得实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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