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照耀着,路旁的梧桐树成荫。
贺欣走在行人道上,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车辆并不多,许是城市太过于小众。
阳光肆意挥洒,她用手擦掉自己额头的汗珠,背着书包去往常春初中。大抵是夏天的热情让贺欣的步伐迈的更大步。
常春初中(随便想的)校门口喧闹,保安来不及维护秩序,家长牵着自己的孩子拿着报名表向里面探头和招手。贺欣瞄了一眼后就走向校门口的长椅坐下。她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点开通讯录,联系人并不多,屈指可数。
她点开“妈妈”一栏,拨通了电话。
贺欣把手机放在耳边,等待着接听,顿了几秒后,那边接通了电话,传入她耳中的是清脆的搓麻将的声音,贺欣叹口气,随后开口。
“妈,我到了。”
那边连忙说:“诶,好。”
贺欣想说的话咽入了口中。
“诶!胡了!交钱快嘞。”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
“欣欣,你还想说啥子?”
“啊?”贺欣发愣时那边有了声响,“不说挂了哈!妈还要和你婶搓麻将嘞。”贺欣听到后眼神低垂。
“妈,照顾好自己身体...”
“要的要得,你也是”说完后,贺欣就听到对面挂断电话的声音。
贺欣盯着手机屏幕,发着呆。
九岁那年,她的父母离异了。
离异的原因很简单,父亲出轨,他甚至直接把他的情人带回家羞辱她的母亲。
回忆的思绪又一次占据了贺欣的大脑,她一辈子也不愿想起的烂事,总会在她发呆时,让她重温,那是她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
“你个贱种”
“你她娘的不要脸勾引别人的老公,小三恶不恶心!”
贺欣记得,母亲说完这些话时, 父亲一脚踹了过去,在母亲的肚子上。
她不知道母亲疼不疼,但是贺欣知道妈妈失去了她即将来临这个世界的儿子,贺欣也失去了弟弟。父亲呢?留下了一个背影。
她记得,母亲流的鲜血。记得母亲流的泪。也记得她推入手术室时求医生保她孩子的场景。
贺欣不会忘记母亲的手术费是欠的债,不会忘记父亲拉着他的情人走出房门的场景,不会忘记他对母亲的殴打。
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手术费是母亲把房子卖了后还上的。
贺欣的母亲告诉她,说自己的老公很爱她。
可贺欣不那么认为,自打她记事起父亲总是殴打母亲,可她的母亲永远信仰她心中的爱情,她说贺欣和贺华是她的全部。
现在,贺欣是母亲的全部。
贺欣的母亲没能像她名字那样一生富贵幸福。
她挺喜欢母亲的名字的--白幸裕。
那是她爷爷给母亲起的名字,爷爷白手起家,沿海地区开放时他靠野心赚了大笔钱。他思想前进,贺欣从他爷爷口中听到了“男女平等”。他说,女孩也要读书,也可以站在世界的顶端。
可以说,贺欣的三观是她爷爷建立的。
但是,她怪母亲。
母亲怀上她时才20岁,白幸裕追求幸福,信仰爱情,年轻的母亲以为父亲可以给她全部。
母亲与爷爷断绝了一切关系。
她在奶奶病重时离开了这个家。
奶奶的病危通知书也没能留住母亲追求父亲的心。
坏情绪似乎控制着贺欣,她已经麻木。
手机传来震动,把贺欣从思绪的潮海的拉了回来,形成一束帆。
--父亲的来电。
贺欣还是接起了电话。
“欣欣,初中好好学。要啥子爸爸给你买,等会我给你转生活费,你妈肯定没给你好多现金。”贺华絮叨着。
贺欣听完后抬起头,校门口依旧人挤人,似乎比之前多了些。
“谢谢。”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没了声响。
“那挂了,照顾好自己。”
贺欣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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