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婉妃一身素衣跪在龙阳宫重华殿内,殿门紧闭,那香囊用一个方块木托盘装着,放在婉妃一旁。
帝君殷墨初背对她,说:“朕就在此,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君上,还记得那年选秀,你当场单独赐给臣妾这个牡丹香囊,你说帝后也有一个金凤香囊,帝后母仪天下,臣妾温婉贤淑,得我们相伴左右,是后宫之福,是君上之幸,臣妾日日戴着,感念君恩,可这香囊里面却是麝香,你许臣妾宠冠六宫,如今看来皆是镜花水月。臣妾一心爱慕君上,却未料到这香囊竟是如此深意,多年情谊终是错付了。”
“温婉贤淑,如今你也配这四个字?”
“臣妾自知如今德不配位,君上为何不敢面对我,是心中有愧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过只要臣妾诞下皇子,你便封臣妾为贵妃,臣妾在意的从来不是贵妃之位,臣妾多年来无所出,每每寻医问药,皆是为了不负君上的期待,原本以为是臣妾无福,原来一早就被君上算计了,臣妾想问问你为何?”
帝君殷墨初转过来俯下身抬起婉妃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她说:“为何?问你父亲,他明明知道委相是奸佞之人,却为了自己的权势与地位,做他人帮凶,朕少时亲眼目睹这一切,你说呢?”
帝君放开自己的手,婉妃身子一软,原本跪着却坐在了地上,君上又背对着她说:“如此,朕怎会让他们的女儿诞下皇子?”
婉妃疯似一笑,说:“原来不止臣妾被算计了,还有帝后委任芸,哈哈哈!”
帝君殷墨初不想再与她掰扯,一声令下:“来人,将婉妃送回凤华宫,此后凤华宫便是她的冷宫,一切吃穿用度皆以贵妃之例,那些用不到的玉器陈设全部清空,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人探视,更不许她踏出宫门半步,只允诺兰一人伺候。”
“放开我,本宫自己会走。”
婉妃走出重华殿,已是夕阳西下,她感叹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哈哈哈!”
婉妃回到凤华宫,曾经这里热闹非凡,是装饰华丽的宫殿,如今已被清理得冷冷清清。那些精美的玉器陈设都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失宠与落寞。
诺兰早已在宫门口等候,见到婉妃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受苦了。
婉妃轻轻推开诺兰的手,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已不再是从前的婉妃,只是这冷宫之中的一个弃妇罢了,你不必如此。
诺兰眼中含泪,哽咽道:“娘娘,您别这么说,奴婢相信您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出头之日?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娄家父亲那一脉落败了,本宫永无出头之日了。”
婉妃摇了摇头,缓缓走进宫殿,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渐渐西沉的夕阳,眼神空洞而迷茫。曾经,她也是这后宫中备受瞩目的妃子,君上的宠爱让她风光无限,可如今,一切都已成为泡影。
夜幕降临,凤华宫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寒风呼啸着吹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婉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起了自己入宫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君上曾经对她的温柔与宠爱,可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作泡影,只剩下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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