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紧紧地抱住范闲再也不松手。
文鸳的额娘坐在旁边,看到她一脸急切地模样,笑话她,“太恨嫁了。”
文鸳虽然为人肆意了些,但还始终是个小姑娘,闻言被调侃地红了脸,说起话也是磕磕绊绊的。
文鸳:“我…,我才不是…恨嫁呢,我就是有点想他了。”
说到后面,文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的像是蚊子叫一样,惹得她额娘一阵好笑。
文鸳额娘说, “想也没用啊,没准你赶到京城了,范闲还没回到京城呢。”
文鸳想想也是,办差怎么可能比他们赶路来得快呢。
文鸳和额娘一路上说说笑笑,赶了半个多月的路,终于赶到了京城。
她注视着京城的牌匾,好奇极了,这就是京城啊,好繁华热闹啊。
这是她还有范闲以后要居住生活的地方吗?
文鸳来到京城,连包裹都没有收拾,就想要向人打听范府在哪儿,还好身边还有个景泰跟着。
抓住个人就问人家。
文鸳:“范家在哪儿?”
还好因为范闲在过去两年特别有名,京城人都知道,所以文鸳一问,这人就回答。
不重要的人:“你是问范闲那个范府吧,今天好多人都过去了,你也是要前去吊唁嘛。”
文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文鸳:“吊唁,他们吊唁的是谁?谁死了?”
说着说着,紧张地扯住那人的衣领子不放,想要一个不是她想象中的答案。
不重要的人:“小范大人啊,就是你说的范闲啊,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刺杀,听说这小范大人才二十出头呢,年纪轻轻就……”
剩下的话文鸳已经听不见了,她感觉到了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被暂停住了,浑身的血液被冻结,整个人已经麻木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身在何处……
瓜尔佳文鸳:“范闲死了?他怎么可以死了。”
瓜尔佳文鸳:“他还没来得及娶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瓜尔佳文鸳:“他不是说好了,等到他在京城安顿好了就把她给娶回家嘛,他怎么可以就这么食言了,他怎么可以骗我啊……”
文鸳的心在这一刻被碎的七零八落,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想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了。
这一路上文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回到府里的。
回去一见到她额娘,文鸳的眼泪实在是忍不住了,抱住她额娘大哭不止,泪珠如珍珠般滚落,哭得撕心裂肺的,悲伤的不能自已。
这一刻文鸳听不到任何声音,听不见她阿玛额娘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声音,听不见景泰小心谨慎地回报发生了什么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她的世界只留下了哭泣的声音……
文鸳的嗓子被哭声所占据,无法呼吸,也说不出来任何话,或许在这一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等到文鸳的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听到景泰回报说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她是哭累了,又加上遭受了重大打击,昏厥过去了。
景泰说到重大打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文鸳一眼,生怕文鸳再次崩溃。
文鸳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确实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但是她已经伤心太久了,哭到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任何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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