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傻”字来形容异性,带了几分褒义甚至暧昧。毕竟对真正的愚蠢,人们说的不是“傻”,而是“大傻子”——柳翠虎男人在爱情里善于隐忍,而女人则善于自欺欺人——柳翠虎爱一个人太累了——柳翠虎男女之间能走多远,往往只取决于第一次见面,或者说,取决于第一次见面时目光交接的前三秒钟——柳翠虎喝醉的人总爱声称自己没醉,更固执一点的,是非要证明自己没醉——柳翠虎不是没有人喜欢舔狗,而是姿态太低,情绪太满,付出就变得廉价——柳翠虎成年人的世界少有梦想,如果有,那也只出现在大企业家和创业者的嘴里,是被贩卖的对象。一个合格的社畜不会去谈论梦想,但一旦谈论了,也说明她不再甘愿做一个社畜了——柳翠虎他有一个可以随意投入的怀抱,欢迎每一个可爱女人。廉租公寓一样的心,太容易获得,没有门槛,人人都住过,可也住不长——柳翠虎人是有肌肉记忆的,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是有记忆的,比如说孤单了二十多年的唇,忽然碰见了世界上另一张唇,这样的相遇,带来了迫切与兴奋——柳翠虎感情的世界里,一味防守只能延缓失败的时间,与其想方设法不爱他,不如让他爱你——柳翠虎撒一个谎的代价是需要用越来越多的谎言去弥补——柳翠虎维系一段感情的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柳翠虎窗外正是皓月当空的秋夜,山麓的鸣虫们,正繁密地吟唱着,温静而祥和,在如此安定繁荣中成长的小友们,你们都自具有极深的灵性、极高的慧根,该摆脱不正常的流风的浸染,多在自然的和谐里去领悟人生的真谛罢!去听听秋夜的鸣虫,感觉那种快乐的奥秘,便不会再学斗盆里剔翅扬须的蟋蟀了。
——《蟋蟀》司马中原一九五四年,四十四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与王国祥同时匆匆赶到建中去上暑假补习班,预备考大学。我们同级不同班,互相并不认识,那天恰巧两人都迟到,一同抢着上楼梯,跌跌撞撞,碰在一起,就那样,我们开始结识,来往相交,三十八年。
——《树犹如此——纪念亡友王国祥君》白先勇电话动口,书信动手,其实写信更见君子之风。我觉得还是老派的书信既古典又浪漫;古人“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的优雅形象不用说了,就连现代通信所见的邮差、邮筒、邮票、邮戳之类,也都有情有韵,动人心目。
——《催婚铃》余光中长空万古,渺渺星辉,让一切都保持点距离和神秘,可望而不可即,不是更有情吗?留一点余地给神话和迷信吧,何必赶得素娥青女都走投无路,“逼神太甚”呢?宁愿我渺小而宇宙伟大,一切的江河不朽,也不愿进步到无远弗届,把宇宙缩小得不成气象。
——《催婚铃》余光中在节奏舒缓的年代,一切都那么天长地久,耿耿不灭,爱情如此,一纸痴昧的情书,贴身三年,也是如此。
——《催婚铃》余光中生命是一个大债主,我们怎么混都是他的积欠户。既然如此,干脆宽下心来,来个“债多不愁”吧!既然青春是一场“无论做什么都觉是浪掷”的憾意,何不反过来想想,那么,也几乎等于“无论诚恳地做了什么都不必言悔”,因为你或读书或玩,或作战,或打鱼,恰好就是另一个人叹气说他遗憾没做成的。
——《只是因为年轻啊》张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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