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洛丽塔,我虚构的弗兰肯斯坦。”
镜中人回答:“健忘的堂吉诃德丢失了老马。”
倚着窗,徒然欺骗手指纹路
不曾从枯萎的河中醒来
直到破碎的单词垂下发辫
昏睡的语法为海伦着装
谁会回溯落叶的青,在从前之前?
他谈论虚空,却被海因茨抱怨不已
即使身后的黑猫偷窃意象
盛出一芥失眠的形而上
——《窗边的黑猫叼起指挥棒》·吴凯悦我成为了白泽湖边的一座高压线塔,像螳螂
在未开花的一株油菜蕊上倒立
四只铁线虫破小腹而出,我们维持着
梭子和线的关系。说来便来的暴风雨,让
铁线虫短暂扭曲的身体
已预备了弯腰掩耳的姿势
两团乌云篡改了火线和零线,像两片嘴唇一样
撞击,发出红酒瓶塞被猛然拔出的声响后
电流灌入螳螂的尾部经由触角接地。过了这一阵
我看见洋葱、棒棒糖、蚊香和梵高
汇成的漩涡侵入铁线虫内部,迅疾分化成几匝
神经束,遗留在人与人的古老废墟的电信号
开始潜行,末梢触发一个诗人的肌肉
我坐起,成为了甲壳虫
——《定形记》·任磊太阳的影子
在摇橹声里
化作一条条红鲤
三两沉入河底
多数游向远方
突然
岸边汲水的黄狗一啸
惊起一片明媚
抬头入眼
都是夕阳无限好
——《夕阳》·濮炜懿花一直默读一首诗的错句
永挂在阿兰·德波顿的店里
“宿敌的爱是时间。”
盲,说它看起来不开一窍
聋,说它听起来语序颠倒
哑,人皆否言对的人才能对穿对的答案
花是蓝色玫瑰
如偏见的墨水在纸上
晕开不可理喻的傲慢
聚斯金德的思维枝杈
早在无根的银河水里蔓延
论爱与死亡,谁来得更快
三是世界最原的色,最稳的数
你与花还在排列组合地念:“宿敌的爱情是时间?”
——《宿敌的爱情是时间》·任子曦我对着餐桌上,一条
来自南方的鱼。新鲜的舌尖
深入到分子中,切开一些
错误的地点,便产生许多
让人失望的想法
在空气中膨胀得,如同
练习多次的喜悦,带着雪盲症
通往南部边缘
穿着溜冰鞋,再次划过
你二十岁的冰雪聪明
让年轻的脊背,也尝一口
词语的清凉
——《午餐》·郗磊我的器官
我摸着蘑菇的边缘
那触感,像在摸我自己的耳廓
那我手里的,从超市买来的,标价5.98的蘑菇
又是谁的耳朵?
我的器官,是不是和它们一样
散落在大地各处
被践踏,被忽视,被遗弃,被售卖
被拿在不同人的手里,仔细掂量
窥伺隐秘的缺陷,然后,一锤定音
我的器官,是不是篓筐里,那些白色塑料袋裹住的残次品
我想着今天或者明天的,我的命运
想着,我最后停留的样子
是固体,液体,还是,气体?
——《我的器官》·丁美华打我记事起那高粱就在土地上
外婆蹒着步趟过他坚挺的胸膛
母亲猫着腰割下他滚烫的脊梁
他低头任镰刀把野蛮的蓬勃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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