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挡住了落在额间的雪花,张遮将一朵红梅插在笙歌的发间。
抬手摸了摸,笙歌笑问道。
笙歌:好看吗?
张遮:与笙歌十分相配!
外面漫天飘雪,屋内围炉煮酒。
炉火煨了一壶花雕,中央一张圆桌上已经放了一桌上好的热菜。萧定非不请自来,这年夜饭的气氛反而更加热闹。
薛定非:为了吃这顿饭,我中午可故意没吃把肚皮空了出来,让我先来尝尝这厨子做得怎么样!
这架势一看就没什么教养,在外头嚣张惯了,半点规矩和忌讳也没有,别人皱眉,笙歌却看的一笑,这般肆意潇洒也挺好。
不是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更不是规矩森严的皇宫深苑,大家的交情虽然有深有浅,但是气氛却渐渐热闹了起来,尤其是薛定非,更是肆意洒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张遮那一张冷肃寡淡的面容上,已微微见了薄红,倒是难得消减几分平日的刻板,酒气釀染清冷,灯火烛照之下,也是五官端正,面如冠玉。
笙歌:这杯酒敬阿遮!愿阿遮所得皆所期,所失皆无碍。
张遮是克己复礼之人,当下也执了酒盏站起身来。
张遮:旦逢良辰,顺颂时宜,万般万喜常自在,岁岁朝朝伴安宁!
二人仰首将盏中酒饮尽,萧定非在旁边揶揄。
薛定非:哎呀看二位说得这恩深如海情真意切的,知道的说你们在吃年夜饭,不知道的怕还以为两位是在拜堂呢!
笙歌:再胡说!小心本郡主收拾你!
想到那和燕临的婚约,张遮却有了几分恍惚,安静的夜里远远传来放爆竹的声响,烟花下笙歌的脸更加绚烂。
萧定非察言观色上也是很厉害的,笑着道。
薛定非:难得良辰佳节,可看张大人神思恍惚,好像有什么事情记挂在心?
笙歌的眼神也随之而来,张遮却低垂了目光,慢慢道。
张遮:天雪夜寒,京中该也一般。家母独居旧院,张某如今却身陷通州,未能归家侍奉,心有愧,且有些担忧罢了。
笙歌:我已交代他们照顾伯母,阿遮不必担忧!
薛定非:呦,这就连婆母都照顾上了!
笙歌狠狠踩了薛定非一脚,直到他求饶认错才放开。
笙歌:我已有婚约,阿遮清正廉明,声誉极佳,你这样胡说会坏了他的名声的!
薛定非来了兴趣,仿佛脚上的疼痛不在,凑到了笙歌身边。
薛定非:谁啊?谁啊?快说说!我倒想看看谁这么好福气,可以娶咱们天仙一样的妹妹!
笙歌半垂下眼睑,脸上并无几分喜悦。
笙歌:勇毅侯府世子燕临!
薛定非:勇毅侯府世子不是……
仿若想到什么,薛定非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薛定非:勇毅侯府出事之前也没听说她和郡主有婚约,现在有了,你是想用你的婚约留世子一命!这……这对你来说代价也太大了吧!
城外另一边的渡口方向,有璀璨漂亮的烟花升上了高空,砰地一声炸开来,绽出明明闪烁的华光。
笙歌:救人一命,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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